只是道:“好。”
第二天一早,譚謹言和陸卓來宿舍找他們的時候卻發現他們並不在床上,正疑惑著,又見那空蕩蕩的床上平白多了兩個人影。
白嶼清穿著一件鬆垮的白襯衣從上鋪跳到了地上,那衣服有些不合身的模樣,修長的手指拿過搭在欄杆上的校服外套穿在了身上,動作間,那繫到最上邊釦子的衣領下好像有什麼一小塊兒一小塊兒鮮豔的色彩若隱若現。
商榷臉上帶著笑眯眯的表情,一雙眼就黏在了白嶼清身上,光是看上去,就覺得他是遇見了什麼好事情。
“你們怎麼來了?”白嶼清邊朝門口走邊問道。
譚謹言眨了眨眼睛,儘量忽略剛剛看到的色彩,道:“起床鈴響了之後,我們去樓下左等右等你們沒有下來,所以說就想著上來看看。”
白嶼清點點頭,道:“樓下有多少人?”
譚謹言聞言沉默了一下,才道:“女生那邊不知道,男生這邊,少了兩個。”
陸卓道:“昨天晚上有人動手了,但是不知道是男人動的手還是女人。”
白嶼清淡聲道:“一會兒對一遍就知道了。”
譚謹言抿了下唇,道:“他們會說實話嗎。”
商榷道:“玩家剩餘人數是單數,一定有一個落單,誰都不想當那個落單的人。”
畢業考試-外語-7
宿舍大廳站著一群男人, 有的相處融洽,有的各自警惕的看著一處。
李義見到白嶼清下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忍不住朝著白嶼清的方向挪動了一下腳步, 可是在看見白嶼清身邊那個形影不離的男人時, 又瑟縮了一下,尤其是那男人漫不經心的將視線掃過來的時候, 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迫感, 就像是,被看透了一樣。
商榷收回視線,伸手攬住白嶼清的肩膀, 又湊過去在他耳邊像是在說悄悄話, 可是實際上,卻只是輕輕親了下他的耳垂。
白嶼清腳步微頓, 側頭看他。
商榷挑了一下眉,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白嶼清勾了勾唇, 繼續往下走, “沒怎麼。”
李義偷偷看著他們的互動,眸中的羨慕又化成濃濃的不甘與嫉妒,憑什麼,憑什麼那個人就能隨便碰他, 如果沒有了那個人, 他是不是就會接受自己在他身邊了?
那個人那麼恐怖,昨晚一定殺人了吧,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配呆在那麼好的人身邊!
“寶貝兒, 我好像被某隻老鼠恨上了, 怎麼辦?”
商榷那帶著幾分冷意的懶散語氣刻意湊到白嶼清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垂上,和親吻沒什麼區別,細聽,還帶著點兒委屈。
白嶼清隱隱感覺腰有點兒疼,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對商榷真實的戰鬥力有了深刻的認知。
看上去昨晚只是在道具中度過了一晚,可是那有限制使用次數的時間流速道具已經在昨晚碎成了靡粉,察覺他有隱瞞,就逼著他將捉迷藏時的細枝末節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簡直恐怖如斯。
白嶼清沒忍住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這樣發怵的感覺,真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