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動作,就像是被什麼定住了。
譚謹言額頭沁出一層冷汗,感覺空氣被某種看不見的濃稠物質凝結住了。
忽然,他的肩膀被一隻小手拍了拍,然後一張看上去潔白無瑕的柔軟紙張就出現在他的肩膀處。
“你要衛生紙嗎?”
譚謹言瞳孔微縮,滿腦子想的只有兩個字:來了!
滴答——滴答——
水滴聲還在均勻的落在池子中,譚謹言閉緊了嘴巴,不回應任何來自於非人類的問話,他不知道怎樣脫離這裡,但是絕對不能有任何回應鬼怪的行為而被留在這裡。
譚謹言最後看了一眼面前雕塑似的小萌,然後關上手電,最後閉上眼睛,世界又重回一片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像是沒有過多久,耳邊忽然出現了嘈雜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向他襲來。
“譚謹言!譚謹言!!”
是誰在喊他?聲音有些熟悉。
譚謹言驀地睜開眼,聲音更加清晰了起來,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雲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譚謹言!!”
他張開嘴巴鬆懈一般的撥出一口氣,剛想轉頭,卻又聽見雲梨的聲音問道
“你要衛生紙嗎?”
譚謹言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全身僵硬不已,他無比慶幸之前把手電筒關掉的做法,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反而還能維持一絲理智,不至於看見恐怖事物之後精神崩潰。
他的手指蜷縮了又放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解決方法。
事情的轉變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
譚謹言反覆回想著他們進入廁所,召喚花子之後發生的事情,聲音的變化,環境的變化,最後的時候,光線已經到了看不清楚周圍人輪廓的黑暗了,他想要開啟手電筒,可是怎麼都打不開,那個時候,周圍還能聽見其他人呼吸的聲音。
可是後來,他開啟了手電,小萌被他嚇到尖叫,然後,他調整手電筒,向她表明身份。
表明身份……他說出了他自己的名字……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周圍的一切聲音全都消失了,包括小萌,也被定格了。
那個時候,在他身後出現了什麼?花子?
不,不可能是花子,如果是花子,白嶼清不會放任著他還站在原地,一定會把他拉開的,那就是看似在當時情況下很正常的事情。
花子被召喚出來的時候,廁所的門開啟了一條縫隙,裡邊什麼都看不見,如果手電筒過了一會兒能夠開啟,那就不會是隻有他的才能開啟,因為事情的轉變在他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而在他說出自己名字之前,就已經能夠開啟了。
那就只能是,廁所的門在慢慢開啟,而裡邊可能是什麼恐怖的場景,所以小萌才會出現那樣驚恐的神情,也許,根本沒有人發現現在的他不對勁。
譚謹言幾乎是瞬間的反應想要拿出嗩吶,可是他又猶豫了,他清楚地記得在他們召喚花子的時候,命題發放時間就已經不多了,僅面向他們發放的命題,就證明其他人仍然要自己召喚花子。
如果他吹響了嗩吶,逼退了鬼怪,如果鬼怪消失了,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剩下的人還有可能召喚成功嗎?還是說,花子有可能會去教學樓內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