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只要我重新開啟高三3班,她就不會再纏著我要殺我,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白嶼清笑了一下,“趙老師現在不是正好好的站在這裡嗎,只不過做了虧心事,總歸是要心驚膽戰的,即使沒有燕舞刻意報復,趙老師就不會良心不安了嗎?”
趙茹握緊手中的花名冊,看著久違的講臺,一步一步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上去。
黑色的簽字筆還有墨水,趙茹在花名冊的封面上寫上高三,又停頓了下來,像是下不去筆寫剩下的。
呼——窗戶都關著,不知道從哪裡吹來一股陰涼的風。
譚謹言搓了搓胳膊,“怎麼有點兒冷啊。”
“譚哥哥。”餘十安忽然喊他。
譚謹言下意識低頭看她,“怎麼了十安?”
陸卓看了看自己被小姑娘蔥白手指哪捏了捏的手腕,往旁邊移動一步擋在了譚謹言面前。
譚謹言眼前一暗,抬頭卻只能看見陸卓寬闊的後背,迷茫道:“你幹嘛呢?”
陸卓比他高一個頭,一米九的身高結實又魁梧,將他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道:“為了你一會兒能正常行動,你最好還是看不見比較好。”
講臺上黑氣瀰漫,筆仙漆黑的頭髮纏上趙茹的身體,她就那樣趴在趙茹的背上,尖利的指甲刺進她的手掌,帶動著她寫下「3班」。
趙茹已經驚恐到失聲,她完全不敢轉頭,也不敢轉動自己的眼睛,全身僵硬又冰冷,只能對前方的白嶼清投去求救的眼神。
白嶼清伸出手,一個紅色的小錦囊出現在他的手掌內。
趙茹驀地睜大眼睛,眼中迸發出刺骨的恨意。
“趙——老——師——好——久——不——見————”
筆仙陰冷淒厲的聲音在教室內響了起來,她附在趙茹的耳邊,一雙血瞳死死盯著她,眼角慢慢流出鮮血,然後滴在了她的衣服上。
白嶼清笑了笑,對著趙茹微微頷首,優雅有禮,“好好享受吧,班主任。”
譚謹言僵硬著身子,任由陸卓幫他轉了個身,又抬著機械的步伐向教室外走去。
高三3班的門被徹底關上,也隔絕了那後知後覺的淒厲慘叫。
筆仙帶著她的手,沾著從她手掌流下來的殷紅血跡,在花名冊的第一個位置一筆一劃的寫上了
「001 燕舞」
譚謹言一出教室撒腿跑出去好遠,然後才敢大口呼吸。
陸卓默了默,實在沒有見過他這樣膽小的人,忍不住問道:“你這麼害怕,那為什麼又會從筆仙手下救雲梨?”
譚謹言還對那陰冷淒厲的聲音心有餘悸,捂著胸口平復心跳,道:“那不一樣,那時候我又沒看見鬼,而且,怕鬼不正常嗎,正常人誰不怕鬼,在醫學院的薰陶下,我深信唯物主義才安全度過了四年大學。”
陸卓揚了下眉,既然是唯物主義,那就是不相信鬼神,既然不相信,為什麼要怕,他有些搞不清楚譚謹言的腦回路。
餘十安看著白嶼清問道:“哥哥,筆仙真的不會殺趙茹嗎?”
白嶼清看著手中的小錦囊,篤定道:“不會。”
餘十安有些不解,“為什麼?難道趙茹沒有做錯事嗎?”
白嶼清隨手把小錦囊扔進垃圾桶內,道:“當然做錯了,但是不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