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色青白,臉上很多道暗紅的裂紋,眼瞳漆黑,嘴巴鮮紅似血,張合間不斷有暗紅的血流出來,那血跡落在白色的裙子上,立即變成了一道道乾涸的血汙。
那聲音幽怨尖利,像是尖銳的指甲劃在教室黑板上的聲音,聽的白嶼清忍不住微微皺了眉,可倏地,他又笑了起來。
“我家阿榷,可還在生氣呢。”
筆仙眼中流出血跡,恨聲道:“找到他們——我要他們——死——否則——你們——死——”
白嶼清眯了眯眼睛,抬手拿下眼鏡擦了擦,“你一直追殺我,還要我辦事,這我很為難啊。”
筆仙驟然在他面前消失,白嶼清被突如其來的光芒一晃,發現他正站在教室窗臺上搖搖欲墜,再往前一步,就會從樓上摔下去。
他轉頭一看,商榷站在離他幾步不遠的地方,可像是被什麼限制住了,不能朝這邊移動一分。
商榷見他轉頭,一雙眸子沉了又沉,身邊沒有什麼玩家,蘇煙也已經出去了,於是他道:“清清,過來。”
白嶼清跳下窗臺,難得有點兒心虛,搶先道:“收穫不錯。”
商榷拉住他的手,然後笑了一聲。
下一秒,天旋地轉,白嶼清就被甩在了囚禁領域內的那張大床上。
商榷撐在他上方,周身氣質危險橫生,手指摩擦著他的下巴,“怎麼發現的?”
白嶼清舒服的躺著,任由他隨意動作,道:“一開始,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露餡了,而且,我還戴著眼鏡,感受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邊,可是離我最近,一直待在我身邊讓我看見的人只有你。”
商榷沒再問,只是激烈地吻著他的唇發洩不滿,白嶼清也乖順的受著,修長的手指插·入他的髮間,輕柔的安撫。
一個纏綿悱惻的吻剛剛結束,兩人就再次出現在教室中,商榷微微皺眉,是被自動彈出道具的。
白嶼清道:“看來被追殺途中,玩家不允許長時間的躲藏。”
商榷冷嗤一聲。
白嶼清勾了勾唇,拉著他的手揉了揉,道:“阿榷,不氣了,嗯?”
商榷垂眸看他,道:“即使想要獲得高收益,那我來也要比你來安全性高一些。”
白嶼清道:“我知道,可是遊戲等級不止有a,阿榷,我需要成長,而且,剛剛你也受到限制過不來不是嗎,這樣的狀況想必以後還有不少,我救不了你,你也救不了我,我們只能自救。”
或者,共赴死。
商榷當然明白他說的意思,所以在剛剛他想在危險中求取收益的時候才沒有阻攔,即使他很不高興,可他依然尊重了白嶼清的選擇。
——垃圾遊戲。
商榷有些火大,忍不住在心裡罵道。
白嶼清適時轉移話題,“高三3班的五個學生偷盜了筆仙的獎學金,甚至將事情嫁禍給她,告訴別人是她監守自盜,這才引來了同學的欺辱,每個班級的倒數五名會受到筆仙的傷害,說明偷盜她財務的五個人也是班級的倒數五名同學。”
“至於老師為什麼也不相信她的說辭,或者為什麼監控內出現了她的身影,這個還需要再查一下。”
商榷問道:“這都是筆仙告訴你的?”
白嶼清道:“她只是把別人偷盜她的東西說漏嘴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