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叔侄當著眾人的面,這就開始玩起了抓鬼遊戲。
雲仙兒抓住了襄王之後,樂得直蹦高。
襄王也哈哈大笑,寵溺地摸了摸侄女的頭。
“好侄女,二叔老了,跑不動了,你也長大了,這要是放在以前,二叔能讓你先跑個兩步三步的。”
雲仙兒噘起嘴巴。
“二叔真有出息,就讓侄女兒先跑兩步三步的?”
襄王笑道。
“傻閨女,叔侄是叔侄,遊戲是遊戲,你叔叔可從來不會讓著你。”
襄王說完來到葉平安面前哈哈一笑。
“平安不要見怪,我這侄女幾乎是我給帶大的,她小的時候我就經常帶她玩耍。”
“來來來,大家一起進城,我已經準備好了酒宴!”
襄王說著拉起葉平安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拽住了雲仙兒的手腕。
三人當先進了城去,城外道路兩旁的中都禮部官員們,則興高采烈地指揮著這些禮部樂師吹起奏樂。
中都也有一套六部官員班底,這套班底是當年漠北大戰前夕,雲泰帝知曉這關乎一場國運之戰,若輸了則大雲瀾江以北,將盡入北武之手。
而彼時大雲的國都在北,若這一場國運之戰輸了,雲泰帝決心自刎歸天,保住趙家氣節。
而彼時太子也在中都,若北方訊息稍有不好,或是北方國都大門被攻破,那太子立刻就會登基,襄王勤王保駕以瀾江為天塹,據江而守,以圖北伐。
幸好,當年漠北一戰,葉家守住了,雖然是慘勝,但也收復了大片國土,國都京城無憂矣。
入了宴席自然是要一番推杯換盞,襄王本以為葉平安今年不過二十二,若是論起喝酒,他哪裡能比得過自己這個縱橫酒桌多年的老酒鬼?
可一交手,襄王才發現葉平安在酒桌上不張揚,可卻是個千杯不醉的主,這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愣是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二王見面,襄王本來想在酒桌上一決勝負的,可現如今真是不得不佩服這葉家的老六,仗也打得酒也喝得。
相比之下,葉平安就沒有在喝酒這方面想要壓襄王一頭的心思,他喝酒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看著襄王攻勢漸漸弱了下來,葉平安心中一喜,看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殿下,晚輩想跟您請教一件事。”
襄王喝得臉紅撲撲的,一聽葉平安這麼說,他連忙擺手。
“不要殿下殿下的叫著,多生分啊,你叫我一聲殿下,我是不是也該叫你一聲殿下呀?畢竟你現在也是王爺嘛!”
“我和你父親那是打小一塊長起來的,雖然不如皇兄和你父親關係那麼鐵,但你也叫我一聲叔叔,也不虧了你。”
葉平安笑了笑。
“既如此,晚輩就不客氣了,闊叔。”
襄王一拍大腿。
“這就對了嘛!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用不上請教二字,叔叔但凡知道的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平安看了看席間,襄王明白葉平安什麼意思?當即說道。
“你就放心,和咱們坐在這一張桌子上的人,都是值得信賴的人,今天咱們倆在這席間說的話絕對不會傳出去半個字。”
葉平安聞言放下心來。
“闊叔,我也不瞞您,晚輩此番南下正是為了去剿虎頭山的土匪。”
“這虎頭山已成氣候,虎頭山山主頭領楊虎接連吞併了十數個山寨,已然變成了明州一霸。”
“晚輩不明白的是,區區一個山匪而已,為何當地官府拿他們沒轍?”
說起這個,襄王眼神清明瞭幾分。
“說起這個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