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邪魔外道?”
“哼!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蘇陽猛灌了一口烈酒,冷聲道。
“武坤兄臺有所不知,那些所謂的正道,有些人比我等邪道還要兇殘呢!”
陽濁一雙素手悄然抱住武坤了脖頸,吐氣如蘭,也在嬌滴滴的嗔著。
只是眼眸之中卻透著難以壓制的強烈恨意。
看樣子,這是有情況啊!
武坤眼前一亮,酒氣也瞬間消散了幾分,趕忙湊過去問道:
“哦?蘇陽兄何出此言?”
“唉……”
蘇陽重重嘆了口氣,表情變得越發嚴肅:
“正邪之間明爭暗鬥了數千年,雙方各有勝負,這是很正常的。
這個世界有光就有影,總有陽光照射不到的黑暗,當今修士雖各有信條,但歸根結底,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
“邪魔外道,另闢蹊徑,殺人,嗜血的形象早已經在修行界內所有人的心中定性,他們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滅人滿門,以血為引,助其修行。
或是如合歡宗這般,以合歡,雙修為媒介來修行。
我承認,這確有其事,但我等所謂的“邪修”絕不只有這等修行方式。
甚至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背地裡做出的勾當比之我等,更加令人不齒,令人唾棄!”
蘇陽又灌了一口烈酒,似是想到了什麼,額頭瞬間青筋暴跳,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猙獰:
“三年前,修行界內突然傳出,我九幽閣的二長老為了突破元嬰境,屠戮了一個村落的百姓,將所有百姓屍體上的血肉,盡數煉化。
待他突破元嬰境之後離開,只剩下一座屍山血海,遍地枯骨。
此事被時為正道十大名宗的青陽宗知曉,集結了數十家正道宗門浩浩蕩蕩圍堵我九幽閣,逼迫家父交出二長老,自裁謝罪!”
“二長老當時的確即將突破元嬰境,可當時他行氣出了岔子,一直在九幽閣內閉關修養。
二長老於我如師如父,那段時間蘇某一直侍奉在二長老左右,我可以為他證明,長老從未離開過宗門。
更遑論屠戮村莊,殺人修行一事。”
蘇陽頓了下,突然笑了,只是笑容越發冰冷:
“事實上,此事就是青陽宗門下七長老假借我九幽閣二長老的名頭殺良冒功,栽贓嫁禍。
其目的,不過只是假借清繳邪魔外道之名,集結黨羽,掠奪我宗修行資源而已。
這其中的道道……”
“我懂!”
話音未落,武坤點頭,表示理解。
“事發突然,當日數十萬正道修士殺入我九幽閣,見人就殺,一天時間,我九幽閣便有數千名弟子慘死,百餘名弟子被活捉。
可你知道那些所謂的正道,對那些弟子做了什麼?”
蘇陽說到這裡,臉色越發陰沉,呼吸也越發急促:
“他們將慘死的弟子熔鍊成了血丹,各自分配,服用之後增長修為,那些被活捉的弟子則被他們奴役,逼迫他們跪在地上爬行,當做坐騎。
被折磨致死的人要麼被煉化,要麼如同垃圾一樣被丟給門中坐騎當做零食。
我親眼看到青陽宗的長老將我宗上百名弟推入火爐,熔鍊成了神兵,轉而又以正道名義,殺我族人,滅我宗門!”
武坤倒吸一口涼氣,哪怕只是想想,那幅畫面都令他不寒而慄。
著完全顛覆了他對正道宗門的刻板印象。
“所謂的正道宗門,當真如此殘忍?”
武坤緊皺眉頭,沉聲問道。
“殘忍?”
蘇陽冷哼一聲,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