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當初鬧得沸沸揚揚,很快傳遍了各大宗門,導致合歡宗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徹底的淪為了整個修行界的笑柄。
然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位長老連同門下弟子很快就被數百位正道宗門的弟子找上門去,聯手討伐。
一行人的屍身被挫骨揚灰,魂魄被煉化成了法器,落得個神魂俱滅的悽慘下場。
其實這些人也不可憐。
只因為那位長老和他門下的幾位弟子,在合歡宗任職期間,到處胡作非為,濫殺無辜,殺了其中一些修士的親眷,睡了他們的妻兒,女眷。
這種血海深仇,又其實區區一句“我想洗白”,就能夠輕易抹平的?
儘管如此,這件事還是在合歡宗裡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在這之後,合歡宗上至長老,下至弟子,不少人升起了在正道宗門討伐之前,脫離宗門,另尋他處,或是自立門戶的心思!
哪怕表面上合歡宗九大山峰一團和氣,但背地裡,各峰和各峰之間,早就已經各懷鬼胎了。
看似是在同一宗門,可實際上每座山峰的規矩截然不同,甚至說其為一座座獨立的宗門也不為過。
就連寒香塵,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帶著峰內弟子獨立門戶的心思!
回想起那位長老逃離合歡宗前的種種行徑,再聯想到武坤的猜測,寒香塵突然心頭一凜。
“你的意思是說,江毅那廝也想要脫離合歡宗,他們這是在招兵買馬,另立門戶!”
“只是有這種可能。”
武坤大膽假設,可不敢將話說的太死。
可即便如此,這一番話還是讓寒香塵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語。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似乎是肯定了武坤的猜測。
寒香塵緊皺著的眉頭逐漸舒展,冰冷銳利的眸子裡,也逐漸綻放出異樣的神采。
“不論泗陽峰和東柳峰的兩位峰主是不是想要另立門戶,單憑他們和盧振安沆瀣一氣,私自從我香塵峰弄走那麼多靈石和修行資源,這件事就絕不簡單。
必須要繼續追查下去。”
話音剛落,武坤突然重重嘆了口氣,表情立時變得極其凝重,沉聲提醒道:
“這事可千萬不能逼的太緊。
要知道那些借據,可是從盧振安的儲物袋裡搜出來的,你我聯手除掉盧振安的事情若是暴露,合歡宗同樣容不下你和我。
到時候恐怕還不等解決掉江毅,憤怒的盧春秋就該將咱們兩個撕成碎片了!”
“這也正是我不想讓你和那王八羔子這麼快就爆發衝突的原因,可不全是因為弟子怕死!”
武坤緊盯著寒香塵的眼眸,慷慨激昂,朗聲說道。
寒香塵意味深長打量著他,眸中綻放出異樣的光芒。
片刻後,她嫣然一笑。
看破而不說破。
“罷了,既然雙方的屁股都不乾淨,加上東柳峰那邊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的確不能大張旗鼓和泗陽峰爆發衝突。”
說話間,武坤直覺一股香風拂面,恍惚間自己已經被香風裹挾,縮排了寒香塵懷裡。
“冤家,你倒是冷靜!”
寒香塵勾起武坤的下巴,雙眼迷離,口中徐徐吐出令人目眩神迷,血脈噴張的幽香。
剎那間,武坤只覺得渾身血液沸騰,火燒火燎。
此時一根修長的手指,恰到好處的抵著他的心口,輕輕畫著圈。
“說起來,今日是奴家著急了些,險些害了主人的性命,主人打算怎麼懲罰奴家呢?”
耳邊傳來寒香塵勾魂奪魄的幽幽淺笑。
媽的,又來!
感受到她熾熱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