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是說再過若干年,如果秦羿與廣王、神都隱退、消亡了,世上之人甚至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黃泉眼的存在。
萬幸的是,各地獄的龍脈、水相看著依然平穩,不似有崩潰之象。
如此說來,禁咒把黃泉眼沉了,但黃泉眼裡的龍脈等依然是完好無損的。
如此也好,再也沒有人能拿十八獄蒼生來威脅天下了。
放下了心頭懸著的石頭,秦羿獨自走出宮外,往琴婉的大將軍而去。
府邸中亮著光,秦龍與雷魔在西邊廂房喝著悶酒,秦羿沒有去湊熱鬧,而是去了南邊廂房,瘋子已經睡著了,從他的氣色來看,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不過,秦羿已經沒有想尋問神到底是誰的衝動了。
這出戏,已經到了尾聲。
神是誰,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回來了。”
秦羿回頭一看,是琴婉。
“回來了。”
秦羿淡淡一笑,把她攬入了懷裡。
“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琴婉在秦羿的身上摸索了一番,這才放心。
“沒有。”
“婉兒,王城的事很快就要解決了,到時候我會留在王城,好好陪你一段日子。”
秦羿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累。
除了來自於身體上的,更多是心上的。
拼了命,流了血,到頭來卻一無所獲,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那就什麼也別想了,走,睡覺去。”
琴婉牽著他的手,進了廂房。
兩人自然是一番狂野的風花雪月,一直到彼此疲憊不堪,方才戰罷甘休。
次日,秦羿無心去做任何事,而是盤腿而坐,踏入了方寸山。
喝著古清泡的仙茶,聞著淡淡的檀香味,他失落、疲憊的心就像是被清泉洗過,重新變的平和起來。
“帝尊,火焰花丟了?”丹徒子給他續了一盞茶,笑問道。
“你看起來像是早知道一切?”秦羿苦笑問道。
“是的,這花冥冥中自有註定,是你的,旁人也拿不走。不是你的,別人也留不住。”
“帝尊在這喝兩盞茶,興許回去,人家又給你送回來了呢?”
丹徒子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秦羿道,旋即又問:“對了,解毒的丹藥煉製出來了嗎?”
“託帝尊的福,經過我師兄弟幾人的研究,總算是找到了破解之法,這枚解毒丹,可破天下奇毒,應該可以化解那人所中之毒,帝尊但可一試。”
丹徒子道。
“好,茶喝的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秦羿道。
兩人起身,剛出了竹亭,一個留著黑亮柔須的白衣客,沿著山路而來,自二人身邊經過,連眼皮也沒抬一下,仰著高高的頭顱,徑直而過。
“姚師兄!”
丹徒子見秦羿一皺眉,衝那人大喝道。
那人轉過身來,傲慢的嗯了一聲,依然是不帶正眼看人。
“帝尊在此,怎可如此無禮?”丹徒子拉著臉喝道。
“帝尊?方寸山只有祖師,我不知什麼帝尊。”
“哼,還有我提醒你一句,我是上洞的師兄,不是你一個下洞俗流弟子能叫的。”
那人冷笑了一聲,拂袖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