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善治懶的再搭理她,捏住謝無生的嘴,在他拼命的掙扎下,強行把茶水灌了下去。
茶水與丹藥一中合,立即在謝無生的肺腑、每一寸經脈內爆開了,瘋狂的反撲魔心散的毒素。
謝無生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依然是拼命掙扎著,往外狂吐著哇哇大叫:“你們這幫賊人想害孤王,小舞,我的女兒你在哪裡,快來救孤王啊。”
“哇!”
謝無生大吐特吐起來,恨不得把黃疸水都給吐乾淨了。
安然一看,見他瘋病如常,而且吐的這麼幹淨,真要是靈藥只怕也全吐了出來,不禁更加放心了,忙裝作慌亂道:“父王,父王,你怎麼了,小舞在這,小舞在這。”
“小舞,他,他們要毒死我,要毒死我啊,你快叫他們滾,滾啊。”
謝無生瞠目欲裂,如雄獅般怒吼。
“王兄,我是遠橋,我們在給你治病……”
謝遠橋也是慌了神,忙解釋道。
“繆正狗賊,你以為我不認識你了嗎?你是繆正狗賊!”
謝無生指著親弟弟,雙眼瞪的滾圓,瀰漫著血色,恨不得將謝遠橋碎屍萬段了。
“哎呀!”
“怎麼會這樣啊,地靈丹難道也解不了魔心散嗎?”
謝遠橋一拳錘在桌子上,無比痛心道。
“別慌,老夫再替謝王把把脈。”
張善治扣住謝無生的手,一把脈,感覺脈象愈發的亂了,登時搖了搖頭,站起身看了秦羿一眼,面寒如鐵,不再發一言。
申令行與張善治見他這樣子,就知道這回是白搭了,謝無生只怕是徹底沒救了。
不僅僅是找不到比地靈丹更好的丹藥,而且再也不會得到這麼好的救治機會。
還有三天就是初八謝延昭登基的日子了,一旦新王登基,謝無生是生是死,就不好說了。
再看秦羿,依然是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彷彿這一切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眾人頓時有一種被戲耍的無奈。
安然也趁著扶住謝無生的機會,仔細把了把他的脈象,確定並無解毒後的復甦、緩和跡象後,泣然道:“王叔,你看父王都這樣了,你們就別在這煩他了,都回去吧。”
“哎,天意啊。”
張善治站起身嘆了一聲。
“張先生,還等著幹嘛,走吧。某人還要留在這跟公主喝茶呢。”
申令行不滿冷笑,一甩袖與張善治就要離開。
“公主,我……”秦羿欲言又止。
“秦先生也一同先去吧,記得晚上來公主府找人家。”
安然道。
秦羿當然知道她不會留自己,這女人怕是要迫不及待的對謝無生做更細緻的檢查,不過秦羿相信以謝無生的手段,他能在這時候突然發瘋,正是藥起了靈效。
只可惜這中間的事,只有謝無生本人與他能知道,張善治之流怕是要把他當成狗賊、奸人了。
“我送你們一程。”
謝遠橋道。
他是走不了,得留在這陪謝無生共度生死,待送到宮門外時,眾人都是無限唏噓傷感。
“各位,遠橋就只能送到這了,這一別或許此後再難相見,不管如何,謝某感謝幾位對王兄的恩義。”
“多謝。”
謝遠橋向申令行、張善治鞠了一躬。
“王爺這麼說真是折煞我了,我們倆這次來純屬幫倒忙,不僅僅沒能救了謝王,如今還連累王爺也受了難,哎,蒼天助賊,不助我等啊。”
張善治撫須嘆然道。
這相當於完全否認了今早的許諾,認為這次救治完全沒了成效。
“王爺不至於這麼悲傷,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