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羅城缺水的事實,就像瘟疫一般在城內瀰漫開來,失去了水源,對於所有人來說或許不會致命,但卻極度嚴重影響了軍民的生活,尤其是城中的有錢人,沒有了水,就像是失去了靈魂,酒肉不甜,女人不香,那是極度折磨的。
路西法也一直在想辦法,這期間他多次下到井底,要說他不愧是現在的地獄第一人,很快就明白了地下水源是讓人搬走了,並且意識到城中古井的能量強大。
為了助泉眼儘快把水源引回來,路西法在井底加固了極品晶石,其中還包括一枚自己隨身佩戴了萬年的晶石佩環,用來增加泉眼對地底水流的引流功能。
不過即便是如此,也最快需要五到七天的功夫,在此期間,卡洛爾親自在城中安撫民眾,總算是短暫的把這種潛藏的危機給壓了下去。
“布魯斯,你說這個秦侯是不是主神派下來折磨我的?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可以把水給挪走了。”
“秦侯,這個人太可怕了,可惜,可惜當初沒在黑暗王宮殺了他,哎。”
路西法與布魯斯並肩走在老城區,負手嘆道。
“大人,水是小事,我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布魯斯道。
“什麼事?”路西法問道。
“大人想想,你親自發了通告,按理來說,人心應該不至於動亂,但事實上如今城內依然是人心惶惶,歸根到底還是大人你失去了愛羅城的訊息傳開了,影響到了你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布魯斯道。
他這句話倒不是別有用心,而是實話實說,路西法這人本事是有的,但就是太過自負,原本一手好牌才打成了這樣。
“哼,這幫刁民,他們除了會說閒言碎語,還會幹嘛?你傳我的令,誰要是再敢在背後造謠生事,斬立決。”路西法一聽頓時不滿道。
神威不可辱,這是他從天界帶下來的傳統,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質疑。
“我已經這麼做了,讓卡洛爾抓了一大批人,就等大人處置呢。”布魯斯道。
“那還等什麼,直接殺掉,將他們的人頭掛到城頭去示眾,我倒是要看看,誰還敢放肆。”路西法不滿道。
“是。”
布魯斯道。
既然路西法願意自毀長城,把民眾徹底逼到對立面,布魯斯何不順水推舟,幫他一把呢?
“布魯斯,你說秦賊在外面建的那玩意到底是幹啥的,整天擺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慌啊。”路西法又問道。
“這個大人看不出來,我就更不行了,我覺的不像是用來放炮的,秦侯這人鬼點子多,只有天知道他在幹嘛,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會花費這麼人力、物力過家家,應該是有所圖謀,大人得多加小心才是。”
布魯斯道。
他是真看不穿秦羿,這傢伙的智謀通天,心思如海,永遠沒人能猜出,他的下一張牌到底是什麼。
……
路西法猜不透秦羿心思的同時,有一個人比他更著急。
自秦羿領著大軍出去,已經快半個月了,尼羅這些天可謂是度日如年。
他曾經以為這只是一個玩笑,秦羿還會回來繼續與他並肩作戰,抵抗路西法,但到頭來,他不得不承認,秦羿確實是在利用他。
這讓向來自認聰明絕頂,精通權謀的尼羅大為受傷。
此刻,尼羅躺在大椅上,和衣而睡,這些天他一直都坐在這把屬於自己的寶座,因為他從未像此刻這般充滿了危機感,這把椅子像是會失去。
他夜夜失眠,無時無刻不在擔驚受怕與猜忌中度日。
他即為相信秦羿,被耍的團團轉而後悔,又要擔心再次“歸降”的巴爾德會不會起刀兵謀反,他現在已經無法再相信任何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