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雄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那七位“難兄難弟”道:“各位,我意先行與劫匪談判,待摸清了敵人的虛實,再以刺殺為主,要了劫匪的命,叫他們知道咱們商會不是好惹的。”
“張老弟,這事你路子廣,你來安排,不管多貴的殺手,一切支出由商會出錢。”
曹大雄對一個乾瘦的中年人,陰冷說道。
張老闆名叫張金髮,是八少之中張羽的父親,他做的是渡口營生,常年在各獄跑,見識面最廣,跟地獄最有名的殺手組織隱門來往密切,平素裡商會誰有仇有怨都是由張金髮出面找人。
這一次兒子被人給劫持了,張金髮也是滿肚子的憤慨,當即拍板道:“曹會長放心,我這就去聯絡隱門駐商會的使者,定要叫這幫妄人有來無回。”
“曹會長,金髮,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殺手刺殺失敗,那幫人撕票了,咱們豈不是得不償失?”一個老闆捶打著手心,慌亂道。
“是啊,曹會長,你們都是有好幾個兒子的人,我呢,家裡就那一個,死了連個傳後的都沒有,還請三思啊。”
“我看不如這樣,先找安國候,藉著大軍的威壓,讓劫匪放人。”
其他的富商也紛紛附和道。
“呵呵,你們腦子都進水了嗎?王安國是什麼人?那是比劫匪更歹毒的吸血鬼,請他出手,不會比劫匪的贖金少,而且劫匪既然敢公然劫持,定然是有恃無恐。”
“我甚至都懷疑這些劫匪就是王安國的人,這傢伙最近為了賀壽,花費了不少錢,這是想要從咱們口袋裡掏錢了。”
曹大雄點了一鍋子煙,冷笑道。
確實如其他富商所言,曹大雄最近的小妾剛生了個兒子,地獄裡人最不愁的就是壽命,一個曹斌要花他三千萬,對曹大雄來說,比要自己的命還厲害,他是不可能出這筆錢的。
請殺手的錢,大家均攤,算到他頭上也沒幾個子,相比於贖金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可以不要,但面子是一定要的!
他這話一出,眾人盡皆沉默了,照這麼看也只有聽從曹大雄的了。
見眾人沒了動靜,曹大雄拍案道:“這事就這麼定了,金髮,你去請人,今晚咱們就去跟這幫人談。”
眾人雖然無奈,但亦無可奈何,只能應允。
……
賈富貴倉皇如犬逃入了煙雨樓,一進樓,就招呼管家道:“老叔,快,快,出大事了,立即閉館,不管任何人來找我,一律推說我出門了。”
“不行,這裡你撐著,我得去外城躲一躲。”
賈富貴連茶都沒來得及喝一口,找了件斗篷往頭上一罩,著急就要走。
“富貴,這是出啥事了,你倒是說說啊。”
管家是他的本家老叔,不是外人,忍不住盤根問道。
賈富貴四下看了一眼,把門關嚴實了,壓低聲音道:“叔,六獄要變天了,你知道玄一太子嗎?他和當陽王城來的薛老闆被人綁架了。”
“什麼……太子爺被綁……”管家驚叫了起來,賈富貴沒好氣板著臉,低喝道:“你想死了,這事暫時還不能說,太子爺是在我的賭場出的事,傳開了第一個死的就是我。”
“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麼,趕緊去通知安國候救人啊。”管家皺眉道。
“救不了,綁架他的人來頭很大,就是當陽王來了,也不好使。”賈富貴嘆了口氣道。
“誰,誰這麼大來頭?”管家腦子有點懵,連當陽王都不好使,這得是何方神聖啊。
“秦侯,剛剛隻手翻天,滅了梁闞,威震天下的秦侯。”
“還記得昨天花兩百萬晶幣買了萬芊芊那青年嗎?他就是秦侯。”
賈富貴一提到這名字,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