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王莫要悲傷,就算是天下人盡背棄了你,我李獻也絕不會辜負大王,必與大王同生共死。”李獻用力握著他的手,共勉道。
“李獻,你還是個厚道人啊,不枉費本王對你的恩寵。”
王植嘆道。
“大王,微臣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李獻表了忠心後,欲言又止。
“你說,自今日起,你就是孤王的難臣、兄弟,有話但說無妨。”
王植靠在床頭,虛弱道。
“大王何不與王安國和談,趁著咱們還有一萬兵馬,有一戰之力前,跟王安國和談,他畢竟與大王是兄弟,不至於趕盡殺絕吧。”
李獻建議道。
王植一聽這話,臉色大變,本想大罵,旋即又忍了下去,長嘆道:“王室哪有什麼兄弟,王安國恨我入骨,如今我落了難,他必殺我而後快。”
“誰都可以降,誰降都可以生,唯獨我不能啊。”
說到這,王植又是一陣落淚,為自己的不幸而悲哀,為自己這次魯莽出征而悔恨。
李獻沒有再勸,因為他知道王植說的是真話,王安國可以饒過他,饒過每一個士兵,唯獨不會放過王植。
投就是立死,不投才有資本活著。
正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兵士們像是聚集在一起吵鬧,王植還以為兵變了,面色大變,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叫道:“是,是不是他們反了,李獻,你快快去看看呀。”
“大王莫慌,我這就去檢視。”
李獻慌忙走出了道觀。
片刻皺著眉頭,又快步走了回來。
“是不是兵變了?他們是不是要砍孤王的頭顱了?”王植大驚問道。
李獻搖了搖頭,滿臉困惑道:“大王,真是邪了門,王安國居然派人送來了大批的軍糧、酒肉,士兵們此刻正圍著伙房,等著開飯吃肉喝酒呢。”
“帶來了多少,莫不是毒藥?”王植狐疑問道。
“不會,我看至少可以支撐一個月,真要是下毒,這花費也太大了。”
“以王安國的實力,他完全可以活活餓死咱們,犯不著這樣。”
李獻道。
“有道理,有道理。”
“可是王安國這麼做到底安的什麼心?”
王植更困惑了。
“他們的使者就在門外,正等著見大王您,要不宣進來問問?”李獻道。
王植點頭道:“嗯,宣進來吧。”
李獻衝門外喊了一嗓子,只見觀主清風真人領著賈富貴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賈富貴拱手拜道:“西府城商會會長賈富貴見過我王。”
“我王,呵呵。”王植苦笑了一聲,問道:“王安國到底藏的是何禍心,如實說來。”
賈富貴作揖笑道:“大王,安國候奉主公之命,令我拖來一禮,還請笑納。”
說完賈富貴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玉亟呈了上來,王植卻是識得,這是他賞賜給紫陽的,上面還刻著柱國上參國師真人的字樣。
看到這個,王植就知道,紫陽真人怕是已經落難了。
不過他也並未有過多的悲傷,紫陽兩戰壞了他半壁江山,不值得同情。
“這禮我收下了,你還沒回答本王的話。”王植隨手扔掉了玉亟,不悅問道。
“我家主公說了,這些東西沒別的意思,就是送給大王你的,希望你長期在城外住下去,待兵強馬壯之時再來攻城。”
賈富貴欠身笑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植揮手道。
待賈富貴退下,王植眼中滑落幾滴老淚,望著屋樑悲嘆道:“好啊,毀了我的大炮,殺了我的人,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