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不恨我了。”秦羿道。
“是的,談不上什麼恨,即便沒有你,敖氏家族內鬥不止,又橫徵暴斂,父親遲早也得丟掉江山。”
“至於那個下手的人,是旁人,還是你,真的不重要了。”
敖可兒沒有否認。
“所以,我在你心中,與旁人無異。”秦羿苦笑道。
敖可兒舉起酒杯與他對飲,這才道:“凡事都有一個緣字,我愛過你,恨過你,那都是過去了。”
“可兒,等我了絕了天界的事,跟我回去吧。”秦羿歉然道。
“回去?”
“不,這裡就是我的家。”
“我們之間這種關係不挺好嗎?保留名分,銘記永久,淡忘於浮雲蒼狗,沒有比這更好的了,不是嗎?”
敖可兒溫柔笑道。
她眼中瀰漫著崇敬、愛慕之意,就像是當初與秦羿初見時一般,這也是她最後一次這樣看秦羿,看自己的丈夫。
她想好好記住他的樣子。
也許等到將來白髮蒼蒼彌留之際,還能記起這個在自己生命中唯一走過的男人。
“這對你不……”
秦羿酸楚搖頭,他想為這個女人做點什麼,但似乎一切都來不及了。
“笑一個!”
敖可兒衝他眨了眨眼。
秦羿擠出一絲苦楚笑意,敖可兒臉上蕩起一個甜甜的酒窩,與他相視一笑,透亮的淚水,落了下來。
“好了,敘舊結束,咱們該說正事了。”
“實不相瞞,我原本是廣王安插到天界太清宗的一枚棋子,因為我想復仇,但師父知道我與你的關係,他傳授我道法、心法,讓我忘卻了這段仇恨。”
“你這一次下了戰書,想必是有備而來,師父說過,你有天道庇佑,他不願意逆天而為,想跟你和談。”
敖可兒擦掉眼淚,正然道。
“衍道不凡啊,就衝你這點,我也不能殺他,毀了太清宗。”
“我不在意誰成為天界的主宰,但天界必須建立新的規矩,有兩點,其一,我要將三界石立於天界,作為天界靈氣的轉化體,如此一來,天界生靈皆可受我節制。其二,必須關閉天界與地獄、凡間的通道,各守其土,各安其民。”
“這也是我對太古宗與離火宮的要求,你讓衍道召集其他兩大宗主,商討妥當。”
“若是不能達成一致,我必親自上其宗門,以強法鎮服,至於天界靈氣轉化這事,不管他們答不答應,我都會去做。”
“七天,我只給他們七天的時間。”
秦羿傲然道。
“我這就回去轉過道尊。”
“乾杯,秦侯大人。”
敖可兒舉起酒杯。
秦羿與她一碰杯,敖可兒一飲二幹,頭也不回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