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想到的,秦羿當然也能想到,杜飛燕跟秦羿細緻的說過秦繼走到今天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百姓只取不出,醫藥廠經不起消耗,秦繼才進行改組,只是改的有些過火了而已。
秦羿覺的這世上沒有白吃的餡餅,他關切天下百姓,也深知人心難測,付出就未必有回報。
是以,才想出了這個強制性的每月一元的捐款專案,至於商界,從他們身上適當的拔點皮,死不了人,只要大環境越來越好,那些人也是願意承受的。
歸根到底,是個人就難逃生老病死,沒有人願意與醫藥廠對著幹,只要屆時華夏醫藥市場一統了,這個方針是可行的。
“侯爺就是侯爺啊,什麼都面面俱到,如此一來,普陀醫藥廠便可綿延萬年,福澤蒼生了。”
陳自在由衷的感嘆道。
只要這一系列的方針能夠如實推行,普陀醫藥廠便不會重蹈醫藥廠的舊路,換句話說,秦羿這是自己推翻了過去的醫藥建制,也是一次自我反省,不是每一個上位者能有這樣覺悟的。
兩人正商討方案,門外有弟子上前報道:“家主,蔡智來了,說要見你。”
“蔡智?”
“這麼快就認慫了,他倒是有覺悟。”
管家笑道。
柳仲點了點頭,片刻蔡智提著公文包走了進來,低著腦袋弓著身子,十足一副奴才相,哪裡還有此前的不可一世。
“家主。”蔡智看了旁人一眼,小聲的陪著笑臉討好道。
“你們都下去吧。”柳仲道。
待眾人下去,柳仲抬手道:“坐吧。”
“哎。”蔡智誠惶誠恐的坐了下來,開口道:“家主,我知道你事務繁忙,就直說了。”
“我蔡家此前愚昧無知,得罪了家主,如今還想請家主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柳仲看了他一眼,笑道:“改過自新,怎麼改過,怎麼自新?”
“首先,我蔡家率先承認柳家主你粵東王的地位,服從你的領導。再者,我願意從經濟上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作出補償,這裡是我蔡家最好的幾塊地皮與地產生意公司,轉讓合同我都簽好了,還請家主過目。”
蔡智道。
柳仲掃了一眼,丟在了桌子上道:“蔡智,你倒不糊塗,沒錯,你們蔡家在以前確實搞過地產生意,也算是靠這個發家的。但這兩年你們藉著秦幫的威風,做的生意可不是這麼點吧?”
“拿一些過氣的玩意,跑到這來糊弄我,這就叫誠意?”柳仲冷笑道。
“家主恕罪,家主恕罪。”
蔡智沒想到柳仲對蔡家瞭如明鏡,登時惶恐不安道。
他的確打的是如意算盤,地產再大,到頭來也就是幾十個億的事,他這些年仗著秦繼的威風,佔據了粵東韶地百分之八十的煤礦,還有鄰近三省的金礦以及幾種稀有物質礦石。
不僅僅是在國內大發橫財,甚至暗地裡把那些珍貴的礦石,以高價透過一些特殊渠道,避過華夏的關法,走私到了國外,賺的是盆滿缽滿,否則又怎麼可能建得起如此豪華的蔡府。
這些生意都是蔡智親自主導的,甚至很多內部族人都不知道。
此刻被柳仲一語道破,蔡智頓覺天旋地轉,同時暗叫不妙。
柳仲這頭狼,不僅要吃他的肉,還要挖他的心啊。
“家主明鑑,我這不是怕你看不上那些累人的營生嗎?既然家主喜歡,你就開個價吧,想要哪些,只要我蔡智慧拿得出手的,我全部都可以敬讓給家主。”
蔡智連忙改口道。
“不用了,那些都是國家的東西,我個人怎麼能收,我已經聯絡了尹凡,如果沒猜錯,他們的調查組這會兒應該已經在查封你的礦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