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飛揚,將漫天的雪花與虛空生生分割,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金色的劍痕,待劍氣一收,劍痕在空中凝成了天下無雙,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劍隨心動,心中無雙。”
“如今神劍已成,可惜天下大定,本少卻再無敵手,可悲可嘆啊。”
孫無忌望著雪山連綿,心中生出一種無奈寂寞之感。
在昔日亂世之時,他可以與秦侯、燕東樓這樣的對手一較高低,雖然屢屢被壓,但至少還有個盼頭。
而如今呢,神劍煉成,天下間卻沒了敵手。
修為比他高的,無不是奉他父親為至尊,就算比試也只是客氣點到為止,修為低的,不足以讓他出手。
孫無忌甚至覺的這一身修為算是白練了,人生也變的寡然無味了。
“早知道當初還不如追隨秦侯去地獄,不管生死,也好過如此在這無聊度日要強。”
孫無忌暗道。
心念之餘,他又想到了秦侯。
他這輩子不服天不負地,唯獨對秦侯的人品與修為無比的崇敬,只是一眨眼二十年過去了,世間卻再無秦侯的音容笑貌,令人好生唏噓。
“啾啾。”
空中傳來仙鶴的啼鳴聲。
“崑崙山有事?”
孫無忌眉頭一沉,跳上仙鶴,直奔崑崙山。
待到了大殿,父親孫天罡正眉頭緊鎖,師兄孫度跪在地上,氣氛有些沉重。
“聖少回來了。”
殿中弟子連忙打招呼。
“你們都退下。”
孫無忌擺了擺手,令其他師兄弟都退了下去,這才看向父親問道:“父尊,出什麼事了?”
然後,他又問孫度道:“你不是派去江東了嗎?怎麼回來了。”
“嗯,受傷了,好強勁的勁氣,是誰下的手?”
孫無忌一看孫度,就能看出他經脈受損,待手一搭上孫度的肩膀,企圖用乾坤之氣化解,卻發現那股力量的反彈之力竟然刺的掌心發疼,不禁驚訝道。
“是柳仲。”
孫度按照程苦所教,如實回答。
自從給程苦做了保鏢,孫度在江東可以說是享盡榮華富貴,那絕不是崑崙山清修所能比的,是以,他如今自然是心向著程苦的。
“誰是柳仲?”如今崑崙山自秦侯之後,天下太平,孫天罡一心清修,很少問及凡間事務,對柳仲不甚瞭解。
“父親,柳仲是秦侯扶植的三傑之一,坐鎮粵東,與雲子龍、狄風雲齊名,他本身是華光大師的弟子,粵東最大的家族,也是如今的粵東王。”
孫無忌道。
他不知道柳仲早已落勢,記憶也是停留在二十年前而已。
“嗯,既然是上尊留下的人,怎麼會與我們崑崙山起衝突,何故要打傷你?”
孫天罡一聽是秦侯留下的人,更是不解了。
“道尊有所不知,柳仲得秦侯指點,修為突飛猛進,妄圖憑藉著秦侯昔日的餘威,在粵東自立對抗秦幫,建立新秩序。”
“前些時日,程苦先生南下粵東,不料柳仲發難,先是在蔡家嘲笑大秦醫藥廠所制醫藥無用,羞辱程先生。後又唆使他手下的一個女護衛刺殺程先生,屬下拼死抵擋,只怨本事不濟為他手下所傷。”
“道尊、聖少,如今程苦先生危在旦夕,這才特意奉上金帖,想請道尊與聖少出手,前往解藥,以壓柳仲囂張氣焰。”
“道尊有所不知,那柳仲借藥物羞辱我崑崙,嘲笑我崑崙藥材作假,道尊不配執掌天下武道……”
孫度照著程苦交代,滿嘴胡話,一心只想激起崑崙山與柳仲之間的矛盾。
“閉嘴,道修弟子豈能滿嘴是非,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