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作出這個決定是危險、艱難的。
宋家後院!
溫雪妍安靜的坐在房間裡,每日看書寫字,心情沒有絲毫的波瀾不驚。
人連死都不怕了,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等待,期待能聽到秦羿復活的訊息。
陳松叩響了門。
“進來。”溫雪妍淡淡道。
陳松一腳踢開門,對門外的衛士道:“你們都在外邊等著,老子要辦事。”
“幫主,燕爺說了我們要二十四小時確保幫主的安危。”領頭的絡腮鬍須清冷道。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們,我玩玩她能出什麼事?”
“弟兄們這些錢拿著去買幾瓶好酒玩兒,誰要敢聽老子的牆角,別怪我不客氣。”
陳松拿出幾疊鈔票塞在絡腮鬍須的手裡,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陰笑道。
“那成,小馬你留下來,有啥事也好通知我們,其他人聽陳爺的,跟我喝花酒去。”
絡腮鬍隊長給小馬使了個眼神,幾人自行去了。
陳松看了小馬一眼,微笑道:“辛苦了,外邊有休息室,你在那等我就好。”
小馬應了一聲,走開了。
陳松進了屋,合上門,確定小馬沒有在門外偷聽後,他焦急道:“嫂子,我……”
話音未落,溫雪妍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狗東西,你還要臉嗎?你一回來就耀武揚威,到處整人居然還殺了陳信,還要娶我,秦羿瞎了眼,留了你這沒良心的畜生。”
說著,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男人,眼淚如雨點般落了下來。
陳松捂著臉,痛苦的咬著牙,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嫂子,是,我不是以前的陳鬆了,我是燕家的一條狗。但我必須這麼做,大哥他還活著,我必須保住這份江山,必須保護你,這是我唯一的使命。所以,陳信必須死,因為他跟我一樣,對大哥忠心不二。陳信不死,燕東陽不會信我,不娶你,燕南陽就要糟蹋你,所以我只能當畜生!”
“嫂子,你可以不信,但終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陳松無論是在雲州,還是現在從沒有半分想背叛過大哥。”
“你必須嫁給我,只有這樣,咱們才能等到大哥歸來。”
“全天下的人可以無解我陳松,你不能,你不能,因為你是我大嫂。”
“我需要你的信任,這條路沒有被選擇,一年、三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否則我熬不到那一天,完不成這個任務。”
陳松雙目如血,滿布傷疤的臉上瀰漫著痛苦、猙獰的神色。
溫雪妍看著聲音低沉、沙啞、痛苦的陳松,她緊張的心瞬間鬆弛了下來,她無法想象要是秦羿回來,看到背叛他的是自己最好的弟兄,會是何等痛苦。
萬幸,這傢伙的心還在。
“好,我嫁你,咱們一起等他回來。”溫雪妍含淚應允。
為了夜長夢多,陳松與溫雪妍的婚禮在年前就舉行了,陳松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故意把排場弄的很大,請了政軍商地四界的要員來撐場,一場婚禮花費了上十億。
他越是如此貪婪,燕東陽越信任他。
這是他在雪原上學來的法則,狼在捕獵之前,必須把尾巴縮著像一條狗一樣,只有這樣才能偽裝、生存下去,撕咬、打垮那些強大的獵物。
然而,他的這番苦心,並非人人都明白。
陳鬆一下子成為了臭名昭著的人物,被扣上了鐵桿漢奸、走狗的帽子。
由於陳信的死,在民間潛藏的秦幫忠義子弟,無比憤怒,秘密組織了鋤奸團,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場更殘酷的生死考驗。
但那又如何呢?
這條路本來就無比的艱難,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