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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太公年紀是大了,但耳朵卻好使的緊,尤其是上了歲數後,對這些哀樂啥的特別敏感。
此時聽的正入神,陡然間耳際傳來一陣淒涼的哀樂聲,登時眉頭就皺了起來,衝一旁的焦大作道:“咋回事,哪來的哀樂?”
焦大作定了定神,細細一聽還真是,不免肝火大怒:“奶奶個熊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時候翹辮子,擾了爹的喜事,我這就去叫人砸了他的靈場,看誰還敢奏這晦氣玩意。”
“三弟,注意點影響,儘量不要動手,讓他們停了就行。”坐在老爺子身邊,一個腰桿筆直穿著警察制服的中年人,皺眉叮囑道。
他正是焦文斌,為了給老爺子慶壽,連夜從安保局趕回來的,作為一個要員,魯南縣的實際一把手,他還是比較淡定的。
“是,二哥!”焦大作恭敬道。
剛要帶人出去,李兵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焦爺,來,來了!”
“什麼來了?”焦大作沒好氣道。
“李鐵牛、雷姑爺他們來了,請了幾個幫手來砸場子了。”李兵吁吁道。
“幫手,不會是秦侯吧?”焦大作大驚。
這一喊,在場的人全都站了起來,不少人頓時想溜,就連焦太公也有些慌神了。
“大家別慌,我父親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天王老子來了,也起不了么蛾子!”
“全體都有,子彈上膛,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焦家撒野。”
焦文斌拔出配槍,咔擦拉上了槍栓,怒吼道。
隨來的警員紛紛子彈上膛,嚴陣以待。
他這一發話,那些想跑的人被堵了回來,又只能悻悻坐了下去。
嗩吶聲越急,在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中,李鐵牛等人舉著花圈,吹著哀樂,殺氣騰騰的進了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