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記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招魂令,驚的三人魂飛魄散,當場就呆住了。
當秦羿緩緩沿著扶梯出現在甲板上時,洪文彬手中的酒杯,砰的掉在了地上,伴隨著他的竊喜之心,摔了個粉碎。
“秦,秦侯!”洪文彬牙齒打顫,驚然道。
“洪文彬,有狗不做,你非得跳牆!何苦呢?”秦羿走了過來,端起美酒倒了一杯,沾了沾嘴唇一品,眯著眼迷醉道。
“秦侯,你……你不能殺我!”洪文彬道。
“說來聽聽!”秦羿一拂長衫坐了下來,徐徐問道。
“我們的分堂遍佈海內外,殺了我,你掌控不了他們。”
“再給我一次機會,做牛做狗我都認了,我替你好好打理,並將所有堂口正式併入你的名下,你看如何?”洪文彬絞盡腦汁,為自己尋求一線生機。
“沒錯,侯爺!”
“只要有我們在就亂不了,無窮無盡的財富才不會流失,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它垮掉吧?”
溫寒初附和道。
“照你這麼說洪幫除了你們,就沒人了?”
“不至於吧,謝財神常年跟你們打交道,生意做的挺好,哪些人有買賣,他比你們清楚。”
“至於你的位置,我也已經有了人選,聶冰河如何?”
秦羿笑道。
“聶冰河……”洪文彬瞬間失去了最後的底氣,聶冰河作為分堂主,能力極強,而且與各地堂主關係極好,要是他出來做大佬,完全沒有問題。
更讓洪文彬絕望的是,去年他上位的時候,清洗了太多的老人,那些人暗地裡都憋著勁。聶冰河在這時候上位,無疑是佔盡了時機。
“侯爺,我是小妍的叔公,你,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求求你……”溫寒初雙眼一亮,陡然想到了溫雪妍這層關係。
話音未落,秦羿彈指一揮,真氣洞穿了溫寒初的眉心,唯有冷冷兩字:“聒噪!”
噗通!
溫寒初一頭栽倒在地上,當場氣絕。
“侯爺,你別忘了,昔日你在米國,我是如何照顧你,那時候你我親如兄弟。”
“你難道就不能念及舊情,給我一條生路嗎?”
“哪怕是斷我的手,斷我的腿,我都認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行嗎?”
洪文彬沒有再猶豫,這位高高在上的龍頭跪了下來,淚然道。
“憑你也配與我稱兄道弟?”
“可笑!”
秦羿冷笑之餘,一道真氣滑過,洪文彬只覺喉間一涼,鮮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蒼,蒼天……不佑……我!”他的喉嚨間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此時,他唯有淚如泉湧!
他想到自己這一生,前半生活在了父親、弟弟的陰影下,夾著尾巴像狗一樣殘喘著,受盡了委屈。
當他自以為掌握了權利,能一舉震驚天下滅殺秦侯,得蒼天相助,真正執掌自己命運時,他再一次發現,自己不過是老天爺手心的玩物罷了。
一次爆破,一次導彈!
百分之百的殺賊機會,到頭來還是成了空。
洪文彬不認為是輸給了秦羿,而是蒼天!
但那又如何?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凝望著蒼穹,瞳孔終究黯然了下去,再無光澤!
“候,侯爺……”陳國康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膀胱一緊,屎尿已是流了一褲襠。
“我聽人說起過你,你是個有抱負的人,可惜為人所迫,上了賊船。”秦羿晃了晃杯中猩紅的酒水,如閒聊般輕鬆道。
“是,洪文彬控制了我的妻兒,我沒有辦法……”陳國康低著頭,內疚道。
“你的妻兒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