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自己到底求的是什麼?
到頭來連兒子都搭進去了,如果可以,他寧可在大學裡當一個小講師,拿著死工資,也勝過眼前這般啊。
“來人呀,晁爺身體不適,送他去夕陽山與吳老大一塊兒療養去!”
方烈走到晁保的位置,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朗聲大喝道。
立即有手下走上前來,一左一右扣住了晁保,“晁爺,上山吧。”
“放肆,你,你們敢對我無禮,西州堂口的代堂主,是我,不是他!”晁保氣急敗壞大叫道。
所謂的上夕陽山,其實就是軟禁,晁保意識到方烈這是要奪他的權啊!
“對不住了晁爺,我們是秦幫弟子,方監察是我們的直管上司,更是唐爺的人!”
“而你不過是一個教書匠,連秦幫的身份都沒有,憑什麼聽你的。”
平日唯命是從的手下此刻一個個翻臉比翻書還快,鬨堂大笑了起來。
“方烈,唐天賜,你們這幫缺德玩意,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呀!”晁保賭天大咒。
“垃圾玩意,難成大事,留你何用?”方烈眼中殺機一現,衝一旁的弟子使了個眼神,那人拔出匕首刺進了晁保的胸口,來來回回連刺了十幾刀!
晁保口中鮮血狂湧,雙眼瞪的滾圓,死死的瞪著方烈,卻是再也罵不出聲了,最終頭一歪,倒在了地上。
“方監察,怎麼處理?“一個弟子問道。
“拖下去餵狗!”方烈陰冷道。
“是!”立即有弟子抬著屍體走了出去。
縱橫西州大半年的晁天王就像是一條死狗般,除了這滿屋子的血腥味,再無半點痕跡!
“一個小小講師,跟娘們一樣的玩意,非得摻雜江湖之事,何苦呢?”方烈嘴角浮現出一絲邪笑,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好不愜意。
大計劃就要來了,為了確保大局,他得到了唐爺的密令,但凡有人敢破壞大局,格殺勿論!
方烈隱約能猜到西子湖那邊的身份,也許是石京那位真神,就算不是也得是有他的背景!
但那又如何,最遲三天內,江東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想到時候能看著明月、張大靈跪在自己腳下求饒,報排擠之恨,方烈的血液不禁沸騰了起來!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穩住局勢,聽候唐爺的召喚!
……
凌晨已到!
秦羿負手站在樓頂,夜風呼嘯,頭髮散亂垂在他的雙眼上,顯得冰冷而神秘。他的目光眺向了遠處的蒼穹,心中在盤算著西州這盤棋到底該怎麼下。
晁保沒能來救他的兒子,這倒是出乎了秦羿的料想。
按理來說,晁保並非江湖中人,有著本能的護犢子之心,作為西州現在的霸主,他連個派來求情的人都沒有,這太奇怪了。
唯一的解釋是,西州真正當家做主的並不是晁保,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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