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一動,都可掌握在手。”
“關鍵是,他養尊處優慣了,怕死!一個怕死的人,是極易控制的。”
“施公,就是我佈置在燕九天眼皮子底下的一顆重要棋子!”
秦羿負手緩行,朗聲道。
“我明白了!”
“只可惜了,老東西沒吐出劍奴的下落,就這麼讓他白白跑了。”
張大靈仍是心有不滿。
“沒用的,通知夏、李二人,解除戒嚴,像劍奴這等絕世高手,除非他主動現身,否則你們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的。”
秦羿擺了擺手,喟然長嘆了一聲。
劍奴那一刺,有太多的疑問!
這位絕世刺客,居然手軟了!
沒錯,劍奴的劍偏了一分,正是這一分,給傅婉清殘留了最後一線生機!
以他的身手,按理來說,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低階失誤的,必定是一劍秒殺。
再回想那日劍奴癲狂之景,秦羿覺的這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劍奴為何要對婉清手下留情?
答案或許,只有他才知道。
……
初冬來臨,雲海今年格外的寒冷。
大街上依舊是車水馬龍!
福軒茶樓,雲海唯一一家復古風茶樓。
茶樓內沒有無線網路,每一張茶桌後,都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書龕,擺放著幾張本地報紙。
在大廳西側,有一個瞎了眼的老頭,領著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丫頭,瞎眼老爺子講評書,講的都是早些年武道界的奇聞軼事,小丫頭拉的一手好二胡,爺孫倆在此謀生計已有些年頭了。
來這喝茶的多半是一些上了歲數,又或者是武道世家,品味情懷的中老年人,往往在抑揚頓挫的評書與悽婉的二胡聲中,打發了這一整天的時光。
在茶樓的西北角,一箇中年人安靜的坐在那,翻著手上的報紙,鼻翼微聳,品味著茶香嫋嫋!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衫,長髮披在腦後,刀刻般冷峻的面孔,與眼角的魚尾紋,讓他頗顯滄桑,卻很有男人味。
這是個怪人,他是近幾日才來的,開門就來,晚上打烊才離開。
話不多,除了看報紙,就是低著頭髮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晚上十點,講了一天評書的瞎眼老頭早已是口乾舌燥,收了驚木、攤子,就要離席。
“老師父,且慢!”
“煩請,再給我講一出!”
中年人第一次開口,陰冷的聲音,比茶樓外的寒風還要肅殺、冰寒百倍。
“已經打烊了,這位爺,要不明兒再來?”
瞎子拱手拜道。
“就這一回!”
“聽完,我就走!”
中年人握著的茶杯定格在嘴邊,語氣突然變的平緩了。
“大叔,爺爺已經累了一天了,你就別為難……”
小丫頭撇著嘴,剛要回絕,瞎老頭打斷了他,拱手笑道:“無妨,那我就再為先生講一回,你要聽哪一回?”
“我要聽,《傅夫人傳》,‘武神一怒平傅家,紅顏薄命黃泉哀!’”
中年人肅殺的目光變的柔和了起來,一口乾了杯中早已冷卻的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