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不是你,就是他!”
劍奴凝重道。
事實上,有關於楚長歌的一切,都成了傳說,那是一個快要被遺忘的人。
但往往正是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劍奴永遠不會忘記,那位楚家三少的劍有多快,有多邪!
“我當然不會小瞧他!”秦羿淡淡道。
一個家奴都能有如此修為,這位能從燕家天羅地網逃出去的楚長歌,豈能是等閒之輩。
按照年紀來算,楚長歌應該與燕九天是一輩的,是婉清的親舅父!
若是他還活著,至少也得是神煉級別的劍客了。
秦羿又豈敢小覷!
“你的事我接了,說吧!”
秦羿接過令牌,令牌也不知是何物打造,看似沉拙,入手卻是極其輕盈。
“替我、小瑜報仇,殺掉燕九天,用他的頭顱為小瑜祭靈!”
劍奴從牙縫中蹦出森寒入骨的仇恨,迫切的看著秦羿。
“好!”
“我答應了,但光有這塊令牌還不夠,你必須死!”
“你死了,段家才會死心,天下人才會知道,犯我者,必誅!”
秦羿冷冷一笑,一字一句道。
“記住了,燕九天野心如狼,志不可窺,此人無情無義,若有一絲善念,你必喪他手!”
“今晚子時,來傅夫人墓前取我人頭!”
劍奴起身叮囑了一句,仰天長笑,灑脫而去。
秦羿親自送他出了堂口,直到那道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才長長的嗟嘆了一聲。
這世上有很多人窮其一生,流盡了血,拼盡了全部氣力,也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
他們是可憐的,也是可敬的,劍奴便是這樣的人!
劍奴走了,卻給秦羿留下了一個大難題。
傅婉清到底是燕家人,還是傅家人呢?
秦羿走到了水晶棺材旁,凝視著那張絕美的臉,沉思了片刻,手指輕輕的解開了她身上的薄衫裙。
他從來沒有這麼忐忑不安過。
然而,當看到傅婉清胸口上,閃爍著皓日當空圖騰,秦羿猛然嗆出了聲,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大咳之後,他無力的合上了傅婉清的胸襟!
烈烈驕陽,秦羿上一世曾在燕家的酒會上見過,那是代表著燕家最尊貴的血脈圖騰!
也就是劍奴說的武神血脈。
傅婉清真的是燕九天的女兒!
這對秦羿而言,無疑是個“意外驚喜”。
他的仇人,居然是自己女人的父親。
更可笑的是,這個人同樣也是傅婉清心中的大敵。
恐怕燕九天也想不到,他的女兒,竟然成了傅家家主。
“婉清,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承受的痛苦要遠勝於我!”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永遠這麼安靜、無憂無慮的睡下去!”
秦羿封上棺材,望著棺中的麗人,喃喃道。
他法想象,傅婉清要是知道逼死自己的母親、殺死“父親”的人,就是她的生父,會有多麼的痛苦!
秦羿與燕九天遲早必有生死一戰,傅婉清最好永遠不要知道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