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崇虎會意,親自去了後院,捧著一個精緻的大箱子走了出來,往地上一敞,好傢伙,滿滿一箱子金條。
“你們父子在鎮上開賭場、養打手,強徵暴斂,無惡不作,還真是富得流油啊,這些都是百姓身上刮來的吧?”
“好,我替鎮上的百姓收下了。”
秦羿哂然一笑,合上了箱蓋。
“沒,沒……”黃四郎渾身汗流浹背,光頭上的汗水如涓涓細流,沿著肥胖的臉頰直掉。
“爺,你明察。這事確實不假,但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乾的,我和父親也是屢屢勸教,奈何他始終不改,這才惹了今日之禍啊。”
黃崇虎眉眼一睜,連忙打住父親,搶過了話頭子。
“父親,你倒是實話實說啊。”
黃崇虎皺眉暗示黃四郎。
黃四郎連忙應聲道:“是,是!都怪我教子無方,慚愧,慚愧啊。”
“來人啊,把黃崇飛抬出來。”
黃崇虎大手一揮。
立即有下人,從後院把重傷的黃崇飛抬了出來。
黃崇飛早就聽到前門打成一片,原本還以為是黃家得勝,替自己出了這口惡氣。
待出了門來,卻見院子裡跪了一地,心頭頓時涼了半截。
“父親,大哥!”黃崇飛不便起身,坐在椅子上打了聲招呼。
“哼,我沒你這樣的兄弟。”
“黃崇飛,你私設賭場,禍害鄉鄰,還跟天梯村的牛強聯合,意圖謀害愛心物資,你認還是不認。”
黃崇虎指著他的鼻子,大喝問道。
“大哥,你,你什麼意思?”黃崇飛還有點蒙。
“什麼意思?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當著神仙爺的面,除了你這個孽障。”黃崇虎一把奪過旁邊武師的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是,大哥,你,你要殺我?”
“父親,你,你倒是說句話啊。”
黃崇飛清醒了過來,大驚問道。
“崇飛,這是你自找的,你就認……認命吧。”
黃四郎別過頭,無奈的揮了揮手衣袖道。
眼下唯有棄車保帥,交出二兒子平息秦羿的怒火,以換黃家的安寧了。
“不是,父親,你們不能……”黃崇飛哪甘做替死鬼,掙扎著爬起來,就要跑。
黃崇飛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頂瓜皮,長刀照著心窩子就是一戳、一剜,連帶著心肝兒全給掏了出來。
“大哥,你,你……”黃崇飛做夢也沒想到,沒死在秦羿手上,反而死在了自己父兄的手上,真是莫大的悲劇。
“爺,都在這了,我們黃家的誠意你也看到了,可以放我們一條生路了吧?”
黃崇虎扔掉血淋淋的屠刀,冷然問道。
“真精彩的一出好戲啊。”
“你們是生是死,得看他答應不答應了!”
秦羿指了指蒼穹,轟隆隆,驚雷愈急,誓要撕碎了這蒼穹。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壓在靜安鎮百姓頭上的大山,一日不除,青天不明。
靜安無數筆血債,又豈是一個黃崇飛所能抵消的?
“你,你還是要殺我嗎?”
“為什麼?我可以把所有的錢都給你,甚至你可以廢了我,可以讓我做牛做狗,就不能給我父子倆一條生路嗎?”
“你到底需要什麼,艹你祖宗十八代的,天底下沒有老子給不了的,你他媽倒是開口啊!”
黃四郎從秦羿冰冷的瞳孔中,看不到一絲的求生希望,絕望之下,那一陣陣刺耳的驚雷,讓他猛然變的狂躁了起來。
“我要的東西,你還真給不了!”
“它叫公義,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