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主,你這是要幹嘛?”
傅婉清等人都是不解。
“這毒走的是骨,攻的是髓,與常法不一樣,要想徹底治癒,只怕得刮骨療毒。”
“萬幸的是,秦侯神通高絕,以冰法凍住了骨毒,否則一旦走入天靈,又或是融入胸骨之中,我就是想刮骨也下不了手了。”
唐絕神色凝重感嘆道。
“刮骨療毒!”
眾人無不色變。
“唐門主,我這冰勁怕是撐不了多久,這毒適應力很強,你只管下刀就是。”
秦羿安然笑道。
“那唐某就得罪了。”
“還請侯爺服下我調製的安魂酒,喝下之後,無痛無覺,小睡一會,我便可刮骨祛毒!”
唐絕拿出一小瓶酒,遞了過來。
“不用了,動刀吧。”
秦羿笑了笑,另一隻手拿起手札,就著上午的陽光,心如止水翻看了起來。
“羿哥!”
傅婉清擔憂出聲。
刮骨就必須得去肉,這可相當於凌遲之痛啊,不服用安魂酒,那還不得痛死啊。
“侯爺,刮骨之痛,如萬蟻噬心,絕非人能忍受的,唐某建議你還是服下藥酒。”
唐絕亦是不敢相信。
這絕非戲言,刮骨可不止疼痛這麼簡單,也曾有人不願服下安魂酒,想呈一時英雄,但最後受盡了苦痛,無不妥協了。
“動刀!”
秦羿眉眼不抬,冷然發聲。
“唐門主,動刀吧!”
張大靈打了個手勢。
“好!侯爺要是忍不住了,告訴我一聲就是。”
唐絕不再含糊,手中雪亮的刀子飛舞了起來!
但見陽光下,刀子金芒閃爍,腐肉亂飛,黑血直流!
眾人無不心驚膽顫,傅婉清甚至都不敢直視!
只是半柱香的功夫,除去經脈、整條胳膊,已是慘不忍睹!
秦羿卻是連哼都沒哼一聲,面不改色心不跳,拿著書本的手,有條不紊的翻著書頁,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彷彿唐絕剃的是別人的骨肉,與他毫無關係。
“此人年少稱王,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光這份氣度、定力,天下已少有人能比。”
唐絕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秦羿。
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出賣自己的,但這人至始至終,眼中都沒出現過任何一絲的波動。
這是他之前從未見過的。
“侯爺,接下來我就要開始刮骨了,這可不是剃肉可比的,還是那句話,撐不住了,說話就好。”
唐絕提醒道。
“嗯!”
秦羿冷冷回應了一聲。
唐絕拔出鋒利的挫骨刀,在上面塗上了獨門解藥,就著胳膊開始動起了刀子。
刀子在骨頭上摩擦作響,那種沙沙的聲音,讓人抓狂。
傅婉清捂著臉不敢再看,蹲在了地上,心如刀割,流淚不止。
張大靈等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無法想象,這是怎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