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珠如同一顆炮彈在繆正的丹田炸裂了。
老鬼從司馬家族帶來的世間奇毒夾雜血色氣霧中瀰漫著,繆正被衝了個正著,頓覺丹田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渾身經脈像是僵住了一般,眼前金星直冒,哪裡還收的住勁,直接被強橫的陰氣給炸飛了十餘丈,重重的跌在地上吐血不止。
“坤月珠是假的!”繆正吐出一口老血,猙獰無比的瞪著老鬼。
他明白了,一切都是老鬼與秦羿、牡丹合謀做的局!
他其實早就起了疑心,只是歸家心切,不願承認。
然而,此時已晚,他能清楚的感應到經脈碎裂、五臟六腑大損,原本還能雄踞女兒國的一點真氣,也隨著丹田毀壞全部散失了。
他一下從高高在上的國師,淪為了待死之人。
“哈哈,國師,至高無上的國師大人,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一直把我當狗嗎?自認為天下無雙,算無遺漏,沒想到吧,我這條狗隨便反咬你一口,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老鬼積壓了二十年的憤怒終於爆發,狂笑之餘衝到了繆正的身邊,抬手就是一記脆響的巴掌。
“呵呵!”
繆正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著老鬼,像往常一樣,一臉同情的看著他發笑。
“你笑什麼?”
“你現在的命掌控在我手裡,我才是主宰乾坤的人,不是你,不是你!”
老鬼有一種被刺傷的痛楚,揪住繆正的衣領,大叫道。
“我笑你好像一條瘋狗!”
“殺了我吧,哪怕我一無所有了,你的餘生也會帶著二十年被奴役的狗性而活著。”
“希望你每天晚上不會在噩夢中,被我嚇醒。”
繆正冷笑道。
“你!”
老鬼頓時語塞,氣的牙根直髮顫。
無論如何,他做了繆正二十年的狗,這是不爭的事實,也是一輩子無法洗刷的屈辱。
“秦羿,你過來,本座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繆正看向秦羿,目光中沒了以往的威嚴與殺氣,多了幾分慈愛之色。
“人都要死了,司馬先生總得給人說句遺言吧。”
秦羿走了過來,撥開就要下毒手的老鬼。
“好!”
老鬼眼珠子一轉,趁著秦羿跟繆正說話之際,走到了祭壇中間,拿出了秦羿為他準備的坤月珠,開始念動來自天界的太陰八極咒。
秦羿連看都沒看老鬼一眼,緩緩走到了繆正的身邊,盤腿面坐,淡淡笑道:“說吧,我聽著。”
“哎,回家難啊!”
“我這一生都被阿珂牽絆著,流落他鄉,一點點的看著小舞長大,擁有與阿珂一樣的臉。”
“她不知道,其實我已經不恨她的母親了,我的心裡這二十年只有小舞,她比阿珂善良、單純,更要美。”
“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帶她回家。”
“秦羿,我真羨慕你。我用了二十年,都沒能走進她的心,你見了她兩面,便可交心。”
繆正咳出一口老血,滿臉期待的望著山下,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