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難得你還記得我。”
林玉嬌冷然笑道。
“什麼?”
“林夫人是郝文斌的前任?就是被他拋棄的那個垃圾婆嗎?”
“瑪德,什麼狗屎好運都讓這傢伙給佔了,老天爺到底還開不開眼了?”
李純安差點氣的把手機都給砸了,恨的牙根直癢癢。
“我看著好像是有幾分像,我跟郝文斌是同學,李先生你是不知道,當年林玉嬌可是我們當地有名的美人胚子,在學校教書的時候,追他的人都能組成一個加強連了。”
另一個金安本地官員道。
“這麼漂亮的媳婦,郝文斌都捨得拋棄,如今又有回頭草吃,咋這世上的好事都讓姓郝的趕上了。”
“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李純安等人無不是長吁短嘆。
便是張懷恩也對郝文斌更加刮目相看了,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出來,秦羿對這位救過他命的亡弟之母,看得無比金貴,郝文斌要跟林玉嬌複合了,那就真一飛沖天了。
“玉嬌啊,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
“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個迷人、善良、漂亮的小嬌嬌,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在小橋約會嗎?”
“那晚的月色是那麼的美,你的紅唇是那麼的柔軟……”
郝文斌骨子裡有些許文藝細胞,為了留住媳婦,他已經顧不得什麼場合了,緩緩的走向林玉嬌,說著動聽的情話,就像是哄著二十年前的俏姑娘一般。
林玉嬌有一種噁心想吐的感覺,今天是兒子的葬禮,這個人渣到了現在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絲的父愛與悲痛,這還是人嗎?
他簡直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禽獸!
“哎,沒法治了!”林玉嬌心頭默唸了一聲。
她想過,如果郝文斌誠心為這麼多年的惡果在兒子靈前懺悔,哪怕是向他說一句對不起,為了學習在天之靈,她可以忘掉過去的仇恨,寬恕郝文斌。
但現在,她只恨不得撕碎了這個牲口。
“郝文斌,裡面躺著的是你親兒子,你就不想跟他說些什麼嗎?”
“十二年了,如今人都走了,你就沒有一絲絲的內疚嗎?”
林玉嬌苦笑道。
“玉嬌,學習是我親兒子,也是我唯一的骨肉,我怎麼能不心疼他呢?”
“這些年,我無時無刻,日日夜夜不在思念著你們,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委屈了你們。”
“我都想好了,今年底就跟瞎眼婆離婚,跟你們重歸於好,只是沒想到我兒卻不在了。”
“真的,我要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劈。”
“玉嬌,咱們是一家人,我對你的心,你難道還不瞭解嗎?”
“當年我那麼做,不也是想飛黃騰達後,再跟你們重歸於好,過上好日子,不再讓你們母子倆受苦嗎?”
“我容易嘛我……”
郝文斌聲淚俱下的哭訴了起來。
“這麼說,我還錯怪你了?”林玉嬌道。
“你把我當成負心漢,這些我都能理解。”
“玉嬌啊,咱們的日子都好起來了,見到你還活的這麼滋潤,我很欣慰。”
“學習呢,已經不在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都就算悲痛他也不會活過來了。”
“如今你青春美貌,我又是年富力強之時,咱們重歸於好的話,完全可以再要一個孩子,一家人快快樂樂的活在當下嘛。”
郝文斌假惺惺的抹掉眼淚,那雙泛青的桃花眼在林玉嬌身上掃蕩了一圈,嚥了口唾沫道。
如今前妻比小三還漂亮迷人,要是能讓她回心轉意,那可是江山與美人兼得,這輩子就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