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復?”
趙東山撓了撓腦瓜子,仔細的琢磨了起來,然後眉頭緊鎖,搖了搖頭道:“喲,這人我還真沒聽說過。”
“他會不會在當年那一批被出賣的高手裡邊,早已死了?”秦羿皺眉問道,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可能,那批高手都有名有姓,就埋在後山,我記得很清楚,絕沒有一個叫司馬復的人。”
“興許,他是我來之前的人了。”
“這樣,等時機成熟,咱們要還能再見,我就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或許能知道。”
趙東山似乎對這個人的身份極為在意,打了個哈哈,仍是不願意點透。
“好,趙兄,再會!”
秦羿站起身告別。
次日清晨,趙東山在祭臺上宣告不再提下海之事,效忠甘霸的決心。
臺下上百個奴隸,盡皆沉默,原本陰暗的小村子,瀰漫著一層濃郁的悲沉哀氣。
誰也沒想到出海派青年領軍人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屈服了,這對於下海派來說,無疑是一次沉痛的打擊,讓那些下海的人,心頭蒙上了陰影。
每個人都知道,趙東山一表態,原本孱弱下海派的回家夢,幾乎可以宣告破碎了。
趙東山、曾大龍等三十幾個奴隸,大多數都是下海派的骨幹,全都被打發到了黑晶礦場。
秦羿幾人因為甘霸的庇佑,幸運的留在了石村。
沙虎幾人自然是樂得自在,但秦羿卻心知,範春明無時無刻不在暗處死盯著他。
他心中已經有了對付這狗賊的法子。
每天天不亮,秦羿就獨身去黑森林裡轉悠,一直到很晚才會回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秦羿在煉製一種毒藥!
大山裡最不缺的就是藥材與毒蟲,秦羿煉製的是五毒丹,而且由於常年吸收陰氣,這裡的五毒,蜈蚣等毒性霸烈無比。
秦羿煉製的五毒丹,極其簡單,以五毒曬乾成粉,再以艾草、靈芝等中和成丸,曬開塗抹上色,如此一來五毒的氣味就被中和了,同時,單從外表來看,毒丹與他帶來的培元丹幾乎是一模一樣。
搞定了丹藥,想要毒殺範春明還不行,在女兒國,看似奴隸賤如草芥,但真要想殺人,除非是光明正大決鬥,否則私下殺人,會惹上大麻煩。
範春明是甘霸的左膀右臂,如果突然暴斃,甘霸必定會嚴查。
秦羿現在還沒修煉出絕對的實力,還不足以跟這些傢伙抗衡,所以他必須藉助一個人。
池永年!
雖然秦羿只是在初來那日見到過池永年一面,但他極力挽救趙東山的一幕,證明此人很可能也是一個下海派,至少這是一個良知尚存的人。
池永年住在西邊把頭的“別墅”,與普通奴隸不同,他是甘霸手下的智將,住的是獨門獨戶,門口還有一個雅緻的小藥圃,偶爾可見煙塵嫋嫋,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藥香味。
不難看出,池永年應該就是北嶺唯一的醫師了。
在女兒國最珍貴的人才,無疑就是醫師,這也是範春明再看不慣池永年,也無法擠掉他位置的原因。
秦羿進來的時候,池永年正在屋子裡熬煉丹藥。
不過,他的煉丹技藝顯然沒到家,藥性中和、融煉很雜,以至於氣味雖然很香,卻不夠純。
“黃精多了三錢,地參不夠陳,沙離子太重,火候輕重不穩,可惜了那半片三百年以上的肉芝!”
秦羿靠在門檻邊,聳了聳鼻子,慵懶道。
池永年滿頭大汗的轉過身,驚訝的看著秦羿道:“秦老弟,也是行家?”
他煉製這回力丹已經半年了,試過上百種法子,總是難以達到圓滿,煉出來的都是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