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是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人,右邊則是一個面目陰鷙的乾瘦老頭。
正中,一個穿著白色唐裝,留著把式頭的人揹著身子,正在上香,那人看起來極為虔誠,三叩三拜,極為講究。
待上完香,那人轉過了身來。
但見他年歲在六旬左右,馬臉黃鬚,長著一雙眼鏡蛇一般的三角眼,眼神鋒利無比,看人如火灼般,精芒閃爍。
他的身材精幹,算不上魁梧,唐裝穿在身上有些發飄,反而減了幾分氣勢。
這人的脖子上懸掛著一塊桃木令牌,胸口肌膚處於裸露在外的手背上,皆可見青黑色的古符文。
秦羿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為什麼在沒有丹田之氣的前提下,霸爺能達到中期宗師的五萬斤氣力,這傢伙很可能是一個神打高手。
按理來說沒有氣息作符,引來天地之靈,是沒法借神力的。
料想是霸爺身上那些紋身,有某種神秘特效,大家登島前,身上的法器、物件全都被搜了個精光,但霸爺這一身符皮卻是留了下來,難怪他能稱王稱霸了。
“霸爺,南邊新來了一批人,我給您帶來了。”
曾大龍恭敬道。
霸爺嗯了一聲,眯著眼打量了秦羿幾人一眼,當看到秦羿身穿著白袍的時候,哧鼻冷笑道:“喲呵,還有穿袍子的,這年頭還有人蹭牡丹的光?”
“袍子是國師賞的,與女王無關。”
“相反,我被罰到這來,是牡丹那賊婆娘所為。”
秦羿淡淡道。
“不可能,發配到北嶺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想逃離女兒國的人。”
“你問問,我這裡的弟兄,哪個不是想逃出這該死的地方,而被髮配到這來的?”
霸爺坐了下來,好奇笑道。
只他說這幾句話,秦羿就知道這個霸爺純靠的是一身神打蠻力稱王,算不上一個真正的有頭腦的梟雄。
秦羿心下一喜,如果這裡都是要逃生的人,也許司馬復就在此處。
“也罷,老子對你怎麼來的不感興趣,你只需知道,在這裡是甘霸說了算。”
“嘿嘿,正好今兒這裡有只雞,拿來殺給你們這群猴瞧瞧也好。”
甘霸站起身,走到那滿身是血的壯漢旁邊。
這漢子足足有一米九高,一張岩石般堅毅臉頰充滿了不屈,哪怕是跪著腰桿依然挺的直直的,一看就知道是條硬漢子。
“趙東山,我說你小子不是挺能跑嗎?怎麼,還不是落老子手裡了?”
甘霸蹲下身,冷視那壯漢道。
“放你孃的狗屁,什麼叫跑,老子是在探查出海路線,你不思進取,呆在這深山老林裡當土鱉,兄弟們可是一門心思的想回家看婆娘。”
“甘霸,你要稍微齊心點,我敢保證,咱們一定要找到出海的冥途。”
趙東山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大叫了起來。
“出海?”
“別逗了,這島上比你有能耐的人多了,這麼多年了,誰不是下海餵了鯊魚。”
“別打著這個幌子煽動了,你就是想借這個由頭聚人造老子的反吧。”
甘霸冷笑道。
“沒出息,甘霸你要麼殺了老子,否則只要我這兩條腿在,就一定會出海。”
“誰也沒法阻擋我歸家的決心,你,絕不能。”
趙東山硬氣大吼道。
“我去你大爺的!”
“敢跟霸爺叫板,活的不耐煩了吧。”
旁邊那陰鷙老頭先怒了,照著趙東山的面頰就是一拳。
噗!
趙東山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這傢伙已經是第三次了,霸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