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穆八十大壽,對於燕家來說,是一個驚天之喜,同時也是燕家權利的一個分水嶺。
每個人都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決定他們的前程與富貴。
隨著燕家四子逐漸成熟,擁有了當家之能,放權已經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誰能夠當上燕家的世子,就像是一本神秘的天書,等待著揭開最後的答案。
燕家四子中,燕東陽親信最多,也是最得燕穆歡心的,今年剛滿二十八歲,便已經是軍中少將,燕家內門軍、內務的第一副統領,幾乎是除了燕穆、燕禛等極少數老權派外,最有權利的大少了。
由於深的老爺子的歡心,燕東陽素來狂妄自大,處處壓制著其他三位兄弟,尤其是二弟燕西陽。
燕西陽比東陽小一歲,論才學、相貌皆在燕東陽之上,也是不服輸的主,因為不滿,時常與燕東陽針鋒相對,江山畢竟遲早是要交給後人的,這也就導致了燕家分為了東西兩派。
但明眼人都知道,西陽再能幹,名聲再好,在老爺子那也討不了好處,原因很簡單,燕東陽是燕九天正房所生,而且這個正房就是京城四大家族中另外一個大家族王家大小姐,當年這門親事還是燕穆指派的。
燕穆昔日就是以正房長子身份繼承了家族大統,所以他是不會打破這個規矩的。
這就註定了燕西陽跳的再高,蹦躂的再厲害,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個耍猴唱戲的而已。
離老爺子大壽還剩三天了,昔日這個點,西陽府上早就是賓客滿座,門客雲集,大家坐在一起談論生意、武道界等雜談趣事。
然而現在,門可羅雀,冷冷清清,除了庭院中的寒鴉扯著嗓子聒噪不停,門房那沒有絲毫的動靜。
“李叔,還沒人來嗎?”燕西陽在大廳內來回的踱步,一看牆上的石英鐘,衝一旁的管家皺眉問道。
“沒呢。”從小伺候他長大的老管家低聲回答道。
“你是不是沒通知,柯百泉、燕三叔、五叔他們?”旁邊一個侍女端上來了一杯熱茶,燕西陽託在手裡,並沒有急著喝,趕緊催問道。
“通知了,他們都……都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柯百泉說他老母前天死了,趕回去奔喪了。老管家嘆了口氣道。
“早不死,晚不死,平時拿老子錢,在老子這高談闊論,自稱諸葛亮、劉伯溫的時候,他老母怎麼就不死了?”
“艹!老子還沒垮臺呢,這幫該死的孫子,一個個都盼著老子滾蛋了嗎?”
燕西陽那張英俊的臉龐氣的扭曲變形,痛聲唾罵道。
罵的嗓子冒了煙,他端起茶水一入口,滾燙的茶水頓時燙的舌頭根子都木了,更是惱火的很,抓起茶碗砸在了那侍女的頭上,大叫道:“瑪德,連你這個賤奴,也跟老子作對是吧,這是人喝的嗎?”
侍女被砸的滿臉是血,也不敢喊疼,哭著跪在地上求饒。
“不長眼的東西,還不滾下去!”
老李呵斥道。
待侍女下去,老李親自倒了杯溫水,撒了點醋端了過來,安撫道:“西少,老爺子那邊已經放下話來了,要在大壽上宣佈世子繼承人,這些人吶,怕是聽到什麼風聲了。我聽說燕家幾位爺,連著三爺、五爺,今晚都到東府做客去了,那邊是門庭若市啊,我聽說那個柯百泉還刻意在酒會上寫了首什麼詩,反正就是拍馬屁的那種,可是沒把燕東陽給樂壞了。”
“這幫王八蛋,不是死爹死娘了嗎?怎麼又去喝酒作詩了?”
“別讓老子起來,我要做了世子,這幫孫子有一個殺一個,方能洩我心頭之恨。”
燕西陽恨然道。
“算了,關門吧,估計這三天也不會有人來我這了,睡覺去!”燕西陽無比苦悶道。
他覺的自己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