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數個力士吆喝著合上著數十萬斤的巨石大門!
這是一座藏在石山中的秘密囚室,整座石山,原本是一塊無比巨大的完整巨石,堅硬無比,完全可以與粵東的陸公館鐵牢相比,誰要是被鎖進了囚室,任力氣再大,法術再高,也得像那壓在五指山底下的孫猴子,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秦羿被懸掛在了石牢的壁上,四周是懸空的,只有兩個大鐵莊支撐著他背部的琵琶鉤,這樣一來,人的重量完全頂在了自己的琵琶骨上,稍微動彈一下,便是錐心之痛,鉤子入骨便增加一分!
這樣做的另一個好處是,人懸空著,無處借力,就是還剩下幾分氣力,也發不出來了。
這套折磨人的法子,據說是當年燕家先祖在漠北當皇帝時,用來對付異己的,再加上插翅難飛的石牢,完全能困住凡間的任何高手。
此時的秦羿已經完全淪為了血人,鮮血凝固在他的身上,看起來猙獰、慘烈無比。
“秦先生!”
“秦先生,你醒醒。”
虞素芳不敢碰他,心如刀割一般疼痛,她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秦羿仍是紋絲不動,身子冰涼的厲害。
過了許久,秦羿才睜開鮮血糊住的眼瞼,衝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輕聲的“籲!”了一聲。
虞素芳不明白這笑意與籲聲是何意,但她依然可以看見那雙清澈的瞳孔,綻放著璀璨的光芒!
人還活著就好!
“秦先生,你我也算是共度了生死,如果能活著出去,素芳這輩子跟定你了,因為這世上除了你,我只怕再也看不上旁人了。”
虞素芳挨著秦羿坐了下來,認真的看著秦羿。
秦羿眨了眨眼睛,依然沒有說話。
自從經歷了傅婉清的事後,秦羿對待感情也看開了很多,若是有緣,便可一起長生,日後選一方仙山,遨遊天地,若能有知己相伴,未嘗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反倒是躊躇、猶豫,不僅僅傷了人心,日後更怕成為憾事。
當然,現在不是談風花雪月的時候,他要儲存體力、真氣,為接下來的好戲準備開鑼。
……
張屠夫恭敬的把秦羿的衣衫,甚至連褲衩也摺疊的整整齊齊,連同黑玉葫蘆,一併兒送到了燕穆的府邸。
“張老,他怎樣了?”
燕明就著燈光把玩著黑玉葫蘆,左看右看之餘,詢問道。
“這人本事了得,從沒見過這麼硬的骨頭,我按照燕爺的吩咐,鎖住了他的琵琶骨,並且紮了他九針才暈過去,現在與那女的關在天字號地牢,有人嚴加看守著。”
張屠夫恭敬回答道。
“聽好了,要確保他能說話,一旦他開口了,立即報上來。”一旁的燕穆插了一句道。
“是!”張屠夫趕緊退了下去。
“也是怪了,這個姓秦的從哪找來的寶貝,神力不摧,水火不開,各種符咒使遍了,這葫蘆連半點反應都沒有!”燕明皺眉道。
“這個秦侯不簡單啊,瞧,身上的玉佩,最次的都是三品上乘,威力驚人。”
“而且他手下有一個大秦醫藥廠,京城四大神醫那些老幫菜都在給他打工,研製了一種藥能起死回生,叫回春丹,還有能增長人修為,他來行刺,不可能不帶吧,很可能就藏在這葫蘆內。”
“要是能讓他把丹藥、丹方交出來,可比得了總政的寶座還要划算啊。”
燕穆笑道。
“還有,這姓秦的小子,不過二十歲出頭,兩年的時間,便能驚天地泣鬼神,一統南方,便是比起咱家九天也要更勝一籌,難道就沒有一點來歷嗎?”
“崑崙至尊就沒有透露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