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燈、舞獅的熱鬧迎接下,兩人從轎車內緩緩走了出來。
打頭的是一位短寸頭的老者,老者身如鐵塔,滿臉猙獰刀疤,兇惡無比,頭上帶著鐵箍,雙耳垂著大銅環,光著左半拉膀子,胸口手臂上紋著狼神圖騰,走起路來虎虎生威,簡直就是西域戰神再生。
他正是狼神耶律楚的師弟拓跋洪,北方狼門排行第三的高手,擅長外家功夫,一身橫煉縱橫漠北,無人能敵。
傳聞拓跋洪早年曾是密宗弟子,修煉過密宗佛法,後來又結合師兄狼神的武道智慧,自創了蒼狼體,常年在黃沙中修煉功法,整個人埋在白天能烤熟牛肉,晚上冰冷無比的大漠黃沙中,不吃不喝往往就是一個月的苦修,閒事便在大漠中驅使最惡毒、最狠的野狼撕咬自己的筋骨,以此來淬鍊神通。
不過拓跋洪有個女兒叫拓跋英,長相極美,而且修的一手好本事,前兩年經過燕家人做媒,嫁給了閆龍,兩家結成了親家。
緊隨在拓跋洪身後的是閆家的長子,晉西第一俊傑閆龍。
閆龍年方三十,長相算不上英俊,典型的北方大漢,孔武有力,面目冷峻,尤其是雙眼平靜如水,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事實上,能夠給武神最信任的弟子段慕全當貼身侍衛,閆龍不僅僅修為了得,更是穩重,辦事可靠,這就讓他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
“親家,閆某無能,驚擾你的清修,實在是慚愧,還請秦家不要責怪才好。”
閆世雄親自領著閆家人迎了過來,拱手恭敬拜道。
“哎,一家人說的啥話,我正好最近蒼狼體修到了第十重,聽說你這邊有高手,也是手癢的很,秦家不用客氣,只要有好酒就成。”拓跋洪大笑道,他的聲音格外洪亮,聽起來就像是耳內打雷一般,令人生畏。
“父親不用擔心,召喚風雷者,不過是道修之人。道修之輩在武修尤其是外煉高手前,簡直不堪一擊,再者,泰山大人踏入了第十層,便是中期武尊的百萬斤神力,也未必能傷他分毫,此戰可以說是穩勝。”
閆龍自信滿滿道。
“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
閆世雄最信自己這個寶貝兒子,見他開口了,更是信心滿滿。
正說著,又是一輛轎車停了下來,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下了車來,一見這老者,便是拓跋洪也主動迎了上去:“施公,您老怎麼也來了?”
來者正是施公,修為雖然遠不及他們,但卻是武道南北兩界的大能人,年輕時候仗義疏財,攢下了好名頭,在南北武道界,一提到施公誰都給三分薄面,天南地北,正邪兩道沒有不敬佩他的。
但凡南北有要事,或者發生糾紛,都是施公出來調停。
拓跋洪雖然是粗人,閆龍更是侍奉武神殿首徒的人,但見了施公,也是客客氣氣的。
“喲,拓跋兄,這得二十年不見了吧,瞧瞧還是老樣子,這筋肉更雄健了,倒是老夫,這兩條老腿邁不動了。”施公拱手還禮。
“施公謬讚了,改天到我狼門,我泡了幾壺養生的藥酒,你老哥喝了保管龍精虎猛。”拓跋洪道。
“晚輩閆龍見過施公。”閆龍拜道。
“不錯,我聽說過你,前段時間在燕家跟燕禛四爺喝酒時,說武神打算給你一個正式的門下弟子身份,到時候,你可就是晉西第一個在崑崙武神殿立足的人啦。”施公道。
閆龍一聽施公跟燕禛這等紅人都能喝上酒,更是多了幾分敬意。
“親家,施公,裡邊備好了薄酒,大家進去說吧。”閆世雄欣然大喜,趕緊迎進去了。
到了宴上,閆世雄把這邊的情況明說了,就是想吃掉石家的棚戶區,關係都打點好了,就差除掉石家請來的那個搞事的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