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是不是石家使什麼手段了,我先說好,要是強行拆遷,強迫住戶簽字,破壞民生,我頭一個不答應。”張宗遜一拍桌,冷然道。
“張先生,是不是強拆,這個咱們就別猜了,回頭馬小軍等人出來了,讓他們當面拿了合同對峙,不就清楚了?”方韜笑道。
張宗遜見方韜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心裡更是不安了。
棚戶區這裡面的內幕實在太大了,張宗遜吃了閆家那麼多的錢,要這事落實不了,閆家那肯定沒法交代。而且如果事情鬧大了,更不可收拾,閆家真要倒了,把他給供出來,好日子就到頭了。
“閆世雄呢,怎麼還不來,這工程他還想不想競標,不想就讓他別來了。”
張宗遜把火撒在了秘書小劉身上。
小劉忙說已經打電話在催了,在路上了。
閆世雄很快就到了,一下車,聽到棚子裡放著“翻身農奴把歌唱”,兩條腿都是軟的,在閆龍兄弟倆的攙扶下,來到了酒席上。
晉西的那些大佬們,見了閆世雄,以往早就跟迎祖宗一樣黏了過來,然而現在,只有寥寥幾人站起身相迎,其他人都是冷眼旁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著閆家玩完了。
閆世雄自然是能感覺到這些變化的,他覺的短短兩三天時間,晉西的天已經變了,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想到這,他撥開閆龍兄弟倆,打起精神走到張宗遜等人面前拱手笑道:“張先生,方先生,讓你們久等了,今天家裡來了客人,喝酒耽誤了時間,抱歉,抱歉,待會我自罰三杯。”
作為晉西第一大家族族長,恢復了幾分元氣的閆世雄確實有大家之風,這話一出,張宗遜便聽出了話外之音,見拓跋洪異域裝扮,氣勢驚人,尤其是旁邊那青年跟閆世雄有幾分像,料定是閆家那傳說中了不得的大兒子回來了,連忙借花獻佛問道:“哦,來客人了?也不給我們介紹下?”
閆世雄自然懂味,當即聲音提高八度,抬手指向閆龍朗聲道:“各位,給大家介紹下,這位是犬子閆龍。”
閆龍仰著頭,鼻孔朝天,一副睥睨天下的傲樣姿態,閆虎趕緊又道:“各位或許對我大哥不熟悉,我詳細說下吧,我大哥也沒多大來頭,不過就是武神燕九天的高徒,與京城燕家四少稱兄道弟而已。”
“什麼?武神高徒,與燕少論交情!”
晉西毗鄰燕京,對京城裡的訊息還是知道一些的,燕家四少那可是頂級人物,眾人本就知道閆龍名氣大,此刻一聽閆虎介紹,不由得驚為天人,原本那些看好石家的人也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圍了過來要敬酒。
商場上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哪棵大樹好乘涼,大夥兒就往哪靠。
閆虎嘿嘿一笑,抬手打住道:“各位別急啊,我大哥在武道界不過是晚輩,今兒這裡還有一位真正的大人物,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大哥的親家公拓跋洪老前輩。拓跋先生是狼神的師弟,狼門長老,在北方縱橫無敵,曾一夜之間滅掉了西山七窟鬼滿門!”
“各位要是信個因果,想求個平安的,得好好敬敬親家公才對。”
閆虎介紹道。
眾人又看向拓跋洪,見他凶氣逼人,料定是請來的大殺星,哪裡敢惹,又一窩蜂湧過來向拓跋洪敬酒。
“哼,就你們這些趨炎附勢的小人,也配跟老子喝酒?”
拓跋洪兩腿一分,用力一跺,大地猛然一顫,竟是生生裂開了數道半米寬的口子,嚇的眾人趕緊退了回去,哪裡還敢有半點小覷之心。
“閆爺,你上座,你上座!”原本以餘老闆為首,打算投奔石家的商人,趕緊讓開一條道,餘老闆更是親自扶椅相請。
“呵呵,老餘啊,我這鞋底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