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哥,你已經有對付他們的手段了,對吧?”
石富坐在車內,肥胖的臉上掛著猥瑣的笑意。
“沒錯,閆家不是請了一幫記者在這蹲著嗎?咱們不趕他,但不代表老天爺能容得下他們,走著瞧吧。”秦羿淡然一笑,賣了個關子。
秦羿兩人前腳剛走,馬小軍抬手給了旁邊瞪著眼睛亂瞅的小弟一個爆栗子:“馬拉個巴子的,眼鏡,你說這孫子莫名其妙整這出是啥意思啊?”
“他要是拿錢來談,跟咱們鬧,我心裡還有點底,這不爭不搶的,著實讓老子看不透啊。”
馬小軍自認有點腦子,但這回是真懵了。
小弟扶了扶垂在鼻樑上的眼鏡,眼皮一翻,嘿嘿道:“大哥你英明神武,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會知道呢?”
“沒錯,軍哥就是咱們的活諸葛,是打是殺,您給話,兄弟們衝鋒陷陣就是。”
其他小弟也跟著紛紛附和。
“去你們個闆闆的,少在這拍馬屁,一群沒腦子的玩意。”
“老子去見一趟閆爺,你們都給我在這盯死了,誰要敢走半步,我要他的腦袋。”
馬小軍心裡雖美,嘴上卻是罵罵咧咧的。
“大哥,那個跟你商量點事唄。”眼鏡作為心腹,湊了過來,舔著臉笑嘻嘻道。
“有啥事,說吧,老子得趕緊走了,指不定還能去閆爺那蹭頓夜宵吃。”馬小軍看了看手錶,有些不耐煩道。
“是這樣的,這幾天降溫了,那些該死的土老百姓走的時候,就留了幾床破爛毯子,連床厚點的被子都沒有,空調、暖氣就更甭提了。你去跟閆爺打個招呼,給咱們兄弟住的房子配臺空調,再不濟多來幾床厚點的被子也行啊。”
眼鏡小心翼翼道。
“瞧你們這點出息,平時一個個都說在哪練過,吹的上天,這都三月天了,一不下雪,二不颳風的,要什麼被子,自個兒想辦法去,就這點破事還找老子。”
馬小軍沒好氣道,說完跳上汽車,自顧走了。
“媽的,敢情你那屋有空調,還有小姐陪著,我們就得該受凍,什麼玩意,艹!”
眼鏡啐了口唾沫,暗罵了一句,又衝四周的小弟叫道:“還愣著幹嘛,沒戲了,各人回自家屋頭拿去吧,沒有的,就自己買,別在這杵著了,馬拉個巴子的。”
馬小軍驅車到了市東郊,閆家財大氣粗,住在東郊的一座將軍府裡,這座府邸原本是昔日山西軍閥辦公之處,建國後被上面沒收了。
閆世雄當政後,又把祖宗建的這處老宅給盤了回來,修葺、擴建了一番,整座府邸,如同紅樓中的賈府一般氣派輝煌,不少京官大員,國際友商,地方大佬但凡來到晉西都以住進閆世雄的將軍府為榮。
此刻,閆府後院停著一輛晉字001打頭的車,這是晉西一把手張宗遜的專駕。
“閆爺,今年的煤炭行業有抬頭的跡象,我從商務部打聽到最近北漢國,以及越南那邊緊缺的很,孫先生有意要放鬆對這一塊的管制,你是咱們晉西的煤王,這一塊可得捂緊了,捂的越緊,收的越多,回頭一放開,晉西誰不得看你的臉色行事?”
張宗遜捧著唐代宮廷御用的茶碗,喝著新上的雨前茶,朗聲笑道。
“嗯,也多虧了張先生訊息靈通,最近京城來了個幾個人,四處在談煤炭生意,我當時還挺納悶,萬幸知道了內情,要不然這風氣一開,老子這生意也就沒法做了。”
坐在上首的閆世雄道。
閆世雄六十有四,身材肥胖,油光鋥亮的佛爺頭,脖子上懸掛著三品玉佛珠,手上也掛滿了養神的上品玉珠,整個兒紅光滿面,如同彌勒佛再生。
只是這位佛爺可不是仁善之主,那雙被臉上肥肉擠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