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秦羿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驟然僵硬了下來,他可以確定丹藥是沒錯的,傅婉清的魂魄也是健全的,如今生機充盈,魂魄清明,怎麼會昏迷不醒?
饒是他見多識廣,一時間也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侯爺勿慌!”
“普度師弟,你精通醫術,給傅小姐把把脈,看能不能查出個究竟來。”
普賢大師吩咐道。
其中一個老僧飛身落在傅婉清的身邊,在仔細把脈,又檢視了天靈後,老僧看著普賢,依然是沉默不語。
普賢四人多年閉口,只是一個眼神已讀懂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侯爺,你確定傅小姐僅僅只是身受劍氣嗎?”普賢長眉一凜,合十長嘆了一聲。
“大師什麼意思,有話但說無妨。”秦羿皺眉問道。
“傅小姐身上的劍氣已解,只是她像是中了另外一種奇毒,此毒怪異無比,不在魂,不在魄,只在意,常法不可破。”
“我師弟年輕時候曾在東南亞一帶行走過,見過這種毒,中毒者昏迷不醒,形如活死人,隨著她意識的消散,魂魄會漸漸虛無,最終喪失生機。”
普賢神色凝重道。
“啊!”
秦羿猛然大喝了一聲。
他就不明白了,傅婉清長居雲海,性情冷僻,幾乎很少結仇,是誰會對她下如此毒手?
為何這個善良、美麗的姑娘,會這般多災多難。
秦羿的心在滴血,原本還等著傅婉清睜開眼來,兩人的久別相逢,不料竟是噩耗連連,當真是痛煞人心。
“阿彌陀佛,凡事自有定數,侯爺不用心急,婉清小姐吉人天相,總有度過苦厄,撥雲見日之時。”普賢道。
“大師,多謝賜藥,日後要上崑崙,我再來拜訪。”
秦羿恢復了平靜,簡單的交代了一句,抱著傅婉清飛奔出了北林寺。
他現在腦子裡太亂了,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
自從傅婉清遇刺一來,一直封閉在雲海的別墅密室內。
別墅是他親自設下的結界,外人根本接觸不到,唯一接觸過傅婉清的人,除了他,便是溫雪妍。
總不能是小妍下的手吧?
這怎麼可能?秦羿絕不相信。
可是除了她,誰還有機會給婉清下毒呢?
當天晚上,秦羿抱著傅婉清回到了雲海,再次將她封存在冰棺內。
望著她那冷豔的臉頰,秦羿心如刀割般疼痛。
“婉清,告訴我,到底是誰非要致你於死地,我寧願這所有的傷痛,全部由我替你來承擔。”
“婉清,你聽到我說話嗎?”
秦羿俯身湊在她的面頰上輕吻了一下,深情喃喃道。
哐當!
門開了!
一襲白色素衣的溫雪妍,輕聲走了進來。
“羿哥,你還好嗎?”溫雪妍溫柔問道。
她不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嵩山回來,傅婉清依然昏迷不醒,她就知道秦羿此行定是受挫了。
“小妍,你說這世上什麼人會忍心對婉清下此毒手?”秦羿眼眶通紅,森然問道。
“沒有人,也許婉清姐是自己不願意醒來呢?”
“任何人攤上她那種痛苦的身世,恐怕都是生不如死,從劍奴來到雲海的第一天,就註定了上一輩的痛苦要強加在她的身上。”
“我若是她,也願意一輩子這麼安睡下去。”
溫雪妍微微嘆息了一聲,娓娓道來。
秦羿沉默了。
難道劍奴在自己之前見過了婉清?
她知道了自己並非傅登傑的女兒,生父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