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寬兩口子出了門,也不回家了,直奔老爺子家。
按照苗翠萍的說法,眼下強搶這條路子已經廢了,便只有打親情牌了,雖然希望渺茫,但畢竟是老爺子的親兒子,興許老人家還就轉性了呢。
這一家子進了家門,給老爺子又是捶背,又是奉茶,可是熱乎。
甭說,雖然是裝的,老爺子心裡還真有點那麼個熱乎氣!
而這也是秦文仁想要的,他不指望這兩家子能盡心盡孝,但哪怕是為了利益,能裝成孝順,照顧老人一輩子也是好的。
終歸到底,他們是血脈相連的一輩子!
“秦寬,房本我已經給了文仁,你們也別在這忙活了,該幹嘛幹嘛去吧。”老爺子抽了一管子旱菸,磕了磕老煙槍,嘆了口氣道。
“爸,您再考慮考慮嘛,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您這房子馬上要拆遷了,到時候會有一大筆款子。”
“您想想啊,要是不值錢,我也不會死皮賴臉來爭。但眼下秀真這邊鐵飯碗有戲了,就差這麼點錢,你孫子就能成為吃皇糧的公務員了,也算是給您老人家光宗耀祖不是?”
“所以,爸,你三思吧。兒媳婦賭天發誓,只要房本給了我們,我們一家一定好好照顧您老,頤養天年!”
“秀真,快,跪下來求你爺爺,咱們老秦家能不能有希望,就全看他老人家了。”
苗翠萍很善於打心理牌,當即給兒子使了個眼神。
秦秀真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眼淚叭叭的又哭又求。
“爸,我是不孝,是個小人,那都是為了秀真的前程算計,虎毒不食子,你總不能看著秀真打一輩子光棍吧。”
“我以後要是不孝順你,我遭天打雷劈還不成嗎?您老人家可得想清楚了啊。”
秦寬也是抹著淚,向老爺子表孝心。
老爺子早已對這兩個兒子死心,但見他們說的慘兮兮,又尋思著這一脈還真就靠秦秀真扛旗了,他無疑又動了惻隱之心。
他知道,這個房本現在就是座金山,可以改變命運的鑰匙。
但還是得考驗一下,於是道:“我也想幫秀真,可是上午,我已經帶文仁去公證了,這房子是文仁的,要不你倆問問他吧。”
“什麼?”
“你,你個老……”
秦寬氣的渾身發抖,就要開罵。
“爸,你先歇著,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啊。”
“秀真,走!”
苗翠萍揪起跪在地上發呆的兒子,氣沖沖的出了門。
“哎,心不誠啊,裝都裝不好,讓我怎麼信你們呢。”老爺子長嘆道。
“翠萍,現在咋辦?老爺子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給外人啦。”秦寬問道。
“你不是有個同學在公證所嗎?你給他點錢,讓他隨便找個茬,就說公證無效之類的!”
“只要房本回到老爺子手中,咱們就有機會。”
苗翠萍冷靜道。
“你說老許啊,成,這人貪財,只要給錢,肯定能搞定。”
“媳婦,你可真是聰明啊。”
秦寬大喜道。
天色愈發的陰沉了!
到了晚上六點多,大院裡已經飄起了濃郁的飯菜香味。
範胖子的手藝那還真不是蓋的,張大靈在一旁饞的直嚥唾沫。
“大靈,我上次說讓你找的天雷木有眉目了嗎?”
秦羿站在梯子上,往大院的四角掛小彩燈,低頭看了張大靈一眼問道。
“還不知道呢,我已經讓杜飛燕去鬼市打聽了,估摸著過完年也該有結果了。”
“要不我現在打電話催催?”
張大靈順手抓了一個滷雞爪,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