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憤然大怒,急匆匆往玄智的營地趕去。
玄智盤腿而坐,敲著木魚,口中誦著心經,清亮的聲音,有種中正平和之意,讓人聞之心靜。
玄智年紀五十歲出頭,麵皮白淨無須,長相算不上出眾,但那雙睿智、滄桑的雙眼,飽含了佛法真意!
“師弟,你好興致啊,不陪佳人,倒是誦起了心經。”
玄空進入大帳,在上首坐了下來,冷哼道。
“方丈師兄,佛法精深,深知繆言如風,隨身而過,何必當真。”玄智放下木魚,睜開眼緩緩道。
“玄智,那女人呢?”玄森大喝問道。
“走了。”玄智平靜道。
“糊塗,那女人很可能是秦侯的奸細,你怎麼能放她走了呢?”玄森甩手大嘆。
“阿彌陀佛,她來即來,走即走,與我何干?”玄智合十念道。
“何干?舍利子何在?”玄空逼到近前,森然問道。
“舍利子,已經被她拿走了,那不過是顆假舍利,她拿去了也無用。”玄智平靜道。
“假舍利?”
“是真是假,都是你一面之詞!在此關頭,你居然敢私**細,為女色所惑!”
“來人啦,將玄智拘押!不得與任何人見面、說話。”
玄空惱羞成怒。
他越來越懷疑,玄智給他的才是假舍利子,真正的舍利,已經被女奸細送給了秦侯。
“師兄,為何誤貧僧清白,玄智是南林寺人,此生死關頭,怎會拿舍利兒戲?我意讓小媚拿走舍利,正是為了分化秦侯內部關係,怎麼能稱為私通呢?”玄智皺眉辯解道。
“小媚,師弟叫的很親熱啊,你們孤男寡女待在一塊三天三夜,你不會告訴我,你跟一個媚女講了三天的佛經吧?”
玄森哧鼻一笑,把玩著胸前的佛珠,繞著玄智走了一圈,陰笑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只是為她治病、開解,何來親熱一說,師兄莫要血口噴人,以傷佛門清淨。”
玄智大驚,無可奈何的爭辯道。
“夠了,繼續裝,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玄空冷笑了一聲,一揮手立即有武僧上前,扣押了玄智。
“當真是可悲,師兄不信我,此戰必敗!”
玄智苦笑不已。
待玄智被押了下去,玄森緊張問道:“方丈,你懷疑玄智將舍利掉包了?”
“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今晚便知道了。”
“就算是秦侯得到了真舍利子,連我都無法破解,他就更別提了。”
“無論如何,今晚他都必敗。”
玄空冷冷一笑,揚起手中的舍利子,初晨的陽光穿透其中,綻放著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