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
“他來了!”
吳旭輝結束通話了電話,嘴角顫抖著嘟噥了兩聲。
剎那間,他只覺天崩地裂,腦中一片空白。
不是說是幾個雲海來的學生仔嗎?
他怎麼會來了?
該死!
是!
吳旭輝拉開車門,一下車,這位西州王頭疼欲裂,只覺天旋地轉,兩腿一軟,險些跌倒。
“吳王,出什麼事了?”
旁邊的護衛驚然問道。
“籲!”
“人在做,天在看!”
“天琪,這是老天要亡你,怪不得我啊。”
吳旭輝深吸了幾口氣,恢復了鎮定,招呼手下的人,冒著雨點,一路小跑到了湖邊。
遠遠他就看到那一襲青衫,傲然立於雨中,場面死氣沉沉、肅穆如同墳場。
孟超就跪在大雨中!
雨簾越大,吳旭輝多希望自己看到的這一切,不過是幻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天琪雖然闖了大禍,但我自問對秦幫忠心耿耿,侯爺又何至於為難我?”
吳旭輝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領著手下走了過來。
“吳王來了,吳王來了。”
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廖恆等人的神色不由的更緊張了。
在西州,吳王就是死亡、權勢的代名詞,今晚這場戲,誰能笑到最後,是該有個結果了。
“羿哥,這人似乎來頭很大,咱們不會有事吧?”
林夢梔見沿途之人對吳旭輝靜若神明,不禁有些擔憂。
“你放心,江南之地,盡在我手,沒有人能動你一分一毫。”
秦羿淡淡笑道。
“呵呵,姓秦的,你是很能打。但能跟統帥幾千人吳王相比嗎?”
魏平仍是看不清楚形勢,以為吳旭輝來了,鍾天琪會佔據贏面。
“沒錯,我姐夫可是秦幫西州總堂主,一呼萬應,隻手遮天!”
“在西州,他就是閻王爺,他讓人三更死,絕沒有人能活到五更。”
鍾天琪膽氣又壯了起來,一掃陰霾,得意的大笑道。
“是嗎?”
“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血的代價!”
秦羿冷冷道。
“吳王!”
“吳王!”
吳旭輝沿路走來,一旁的秦幫弟子,以及江南水榭的保安盡皆九十度躬身向這位西州王致禮。
要是平日,吳旭輝一定會感覺到無比的驕傲。
天下幾人能稱王?
他吳旭輝從東州唐爺手下的一個小堂主,能成為現在手握重權的一方諸侯,他心中多少是有幾分自得的。
然而現在,這一聲聲的吳王,就像是萬千飛刀、利劍,聲聲都是要他的命啊。
他只作沒聽到,壓住內心的恐懼,鐵青著臉走到了湖邊。
“姐夫哎!你可算來了,我他媽都快讓人欺負死了。”
鍾天琪眼淚汪汪的迎了過去,抱著吳旭輝的大腿,耍起了無賴。
“蠢貨!”
吳旭輝顫聲喝罵道,他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頭蠢豬。
“你們這群蠢貨還愣著幹嘛?趕緊殺了那小子,替本少報仇啊。”
鍾天琪大喜,指著吳旭輝帶來的精銳護衛,呵斥道。
“我是說你這個瞎眼蠢狗!”
吳旭輝鐵面一寒,揪起鍾天琪的頭髮,拽到了秦羿跟前。
“跪下!磕頭認罪!”
吳旭輝呵斥道。
“不是,姐夫,你是不是弄錯了?”
“他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