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自己說了一句:寒陰草,非常人可養活。
她聽到心裡去了,這個誰也不服的女人,用她的行動,向秦羿證明,她唐驍月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絕非他眼中的常人!
“寒陰草果真發芽了!”秦羿蹲下身,指尖拂過一顆細小的黑芽,心下暗驚。
唐驍月的倔強、辛勞就像她在武道上的苦修一般,終於獲得了回報。
在此刻,秦羿心頭百般複雜,他不得不對這個倔強的女孩刮目相看。也許,她永遠成不了絕世高手,但她有一顆令人敬畏,永不言敗的心。
秦羿想到了萬年前,他剛到地獄時,為了生存,為了崛起,也是這般堅忍、不屈,最終憑藉著遠勝於常人的超強意志,苦修成為一方諸侯。
而唐驍月與當年的自己,何其相似!
這無疑是一個可愛、可敬的女人!他秦羿看走眼了!
唐大小姐,非常人也!
突突!
幾輛豪車如旋風一般捲進了聽雨軒,車上下來一群黑衣保鏢,神色肅穆的護著一個貴氣中年人,匆忙進了唐山河居住的正廂。
片刻後,一個彪悍的壯漢,來到花圃,冷峻問道:“是小秦先生吧?”
秦羿拍拍手上的塵土,站起了身。
“我們唐爺有請。”保鏢傲然道。
“哪個唐爺?”秦羿對這群人貿然闖入聽雨軒很是不不爽,是時候立些規矩了,要不然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這成什麼地方了?
“東州能有幾個唐爺,當然是大龍頭唐天賜唐爺了!”保鏢頗為不滿道。
“來的好,我正要見他。”秦羿拂袖笑道。
他跟溫絕定下了九幫十八會的約定,但溫絕只告訴了他時間,沒有透露地點,以及參加的條件,顯然是知道他會隨唐家一起去的。
正好唐天賜來了,問個水落石出。
到了大堂,秦羿見著了這位唐驍月瞧不上眼的庸碌之徒。
唐天賜長的倒也是眉眼開闊,頗有唐公的幾分傲氣。只是此人常好酒色,眼皮浮腫,面色青白,氣色發虛,缺乏上位者的陽剛霸氣。
饒是貴為江南一帶的扛把子,但論氣場,連雷家老三雷烈都不如,一看就是膽氣不足,難以成大事的庸俗之輩。
而在大堂兩側椅子上坐著的各堂口堂主,一個個苦著一張臉,也是有氣無神,無一精悍之人。
“哎,唐家真是日暮西山,後繼無人啊,就這麼一群吃老本的酒囊飯袋,甭說對付溫絕,只怕與雷震天相抗都難啊。”秦羿搖頭暗歎道。
“唐爺,這倆月來,雷震天一連攻克我們九大堂口,東朝區、大鼓區好多場子都被他們搶走了。尤其天殺的雷老二,逮著咱們的人就殺,如今咱們青龍幫是人人自危,連頭不敢露啊。”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站起身,痛聲訴起了苦。
“沒錯,唐爺,再這麼下去,咱們連飯都沒得吃了哦。”另一人手背拍手心,哭喪著臉道。
唐天賜抬手打斷了一眾叫苦連天的人,清了清嗓子道:“眾位兄弟不要說了,雷震天今晚約我去香滿樓會堂,就是要商議東朝、大鼓場子分割的問題,一切事宜,待今晚過後再說。”
“唐爺,萬萬使不得啊。那雷家一門三虎,盡皆兇狠狡詐之人。尤其是那雷老二,血洗咱們好幾個堂主了,簡直就是殺人魔王。他們佈下鴻門宴,就是要加害你,唐爺萬不可以身犯險啊。”一個頭發灰白上了年紀的馬褂老頭,起身拱手苦勸道。
“彭老頭,你瞎說啥呢,咱們唐爺是誰?是持青龍令的扛把子,就算是雷震天也得親口叫上一聲爺的主,能怕他不成?”底下一人連忙打岔道。
頓時,兩邊勸去,勸留的都有,爭得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