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雲海夏先生,下到武館楊老太爺,無不對他客客氣氣。
在座的也是魚龍混雜,但遇到這位強主,卻無一人有資格跟他叫板。
“黃老!”
張文強衝一旁的老者打了個響指。
黃老走了過來,拱手朗聲道:“昨日我率精銳去追尋一個少年,此人一招殺了數人,老夫苦苦與他鬥得上百個回合,這才勉強打了個平手,驚走了他。”
“少年自稱是江東秦侯,並揚言今日要前來拜訪。”
“各位,你們都聽到了吧?”
“昨夜,秦侯拜訪狄家,狄家易主。如今他又要來我張家,只怕少不了要鬧事。”
“我張文強要是垮了,你們可都沒好果子吃。”
張文強扶著桌子,身子往前一抻,衝眾人冷笑道。
“秦侯,名不副實罷了,既然黃老都能與他鬥上一百個回合,我等拿下他,亦是輕而易舉之事。”
席間,一烏衣老道,發出了一聲冷笑。
“沒錯,我早就想會會這小子了,他要敢來,正好砸他個稀巴爛。”
另一個脖子上掛著一串白骨骷髏,面目猙獰的兇漢長身而起,大喝道。
“仙姑,你呢?”
張文強目光落在了一個老太婆臉上。
老太婆姓何,道上人稱何仙姑。
只是此仙姑非彼仙姑,尖尖的下巴上揚“地包天”,吊眉眼,眼如鼠,朝天鼻,面相醜陋如鬼。
偏是她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還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看起來怪異、陰森的很。
“呵呵,連黃麻子都能驚走的人,都能把你們嚇成這樣,當我等都是死人嗎?”
何仙姑一雙渾濁的老眼咕嚕轉了一圈,夾雜著嗓子裡的濃痰,含糊不清道。
“你!”
黃麻子頓時語塞。
他們四人雖然都為張家的供奉,同為宗師,但修為也論個高低。
更重要的是,黃麻子好歹還算是正派出身,平時很少參與張家的殺人、放火。
但這三位可都是邪道上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正邪不兩立,是以平素沒少懟黃麻子。
“好,老夫看你們怎麼死。”
黃麻子心下暗罵了一句。
他昨天連手都沒動,直接給秦羿跪了,這才求得一條小命。
本是吹吹牛而已,現在這仨孫子既然自命不凡,也由得他們送死了。
“有四位宗師相助,此事當成,只是一些小事還是做好防備的。”
“於先生,你是警管處的,我聽說姓秦的跟夏先生有點交情,到時候不管這邊打的如何,你們警務系統,最好不要插手。”
張文強指著剛剛發笑的大背頭,叮囑道。
“張總,你放心,今晚上,你這張府方圓十里不會出現任何一個警察,出警系統,也會出現故障,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於先生眯著眼,森然笑道。
“石館主,你手下的幾百個弟子,在八點前,務必在張府佈防。”
“這一戰要是成了,你威龍武館可就揚名天下了!”
張文強又衝旁邊一個五十歲上下,面目陰鷙的黑衫中年人道。
“嘿嘿,張先生放心,我手下有三百弟子,個個都是內煉高手,姓秦的敢來,今兒這就是他的死地。”
石龍欣然大喜。
他手下養的這幫人,平素就靠給張家收保護費,充當打手混日子。
真正的內煉高手不足五十人,但真正收場的還得是四大宗師,這無疑是個送上門來的功勞,不撈白不撈。
“好,最後就有勞龐少校了,我知道你的人動起來很麻煩,不過這道保險還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