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聊天時,他發現梅秀芝確實沒什麼內涵,典型的農村婦女,雖然遺傳了她父親一些祖傳的中醫之法,又認識些跌打損傷牌子的藥,但絕非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但這樣一個農村婦女,她身上卻隱約有一種隱形的元氣痕跡。
很淺,很淺!
淺的幾乎秦羿都快要看走了眼。
毫無疑問,正是這種元氣,讓她到了五十多歲的年紀,還能保持如此青春靚麗。
梅秀芝自說是山裡人,吃的乾淨,呼吸靈氣,但這些並不足以改變人的生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女人要麼是裝的,要麼就是得到了人暗中相助。
而這個人八成就是控局的那個黑心傢伙。
再一結合梅秀芝家的與眾不同,秦羿相信這中間一定有貓膩。
夏本義這一跤摔的確實挺慘的,小腿腫的跟豬肘子似的,原本就瘸了一條腿,這會兒更是連路都沒法走了,躺在床上懊惱不已。
“大爺,明輝與梅姨來看你了。”
夏子川引兩人入了內室。
“哦,是小梅和明輝來了啊。”
夏本義坐起身子,笑臉相迎。
“你這人真不小心,全村那麼多人,就你扭傷了腿。”
梅秀芝母子給夏本義又是上藥,又是伺候他喝完了中藥。
然後又讓夏明輝攙扶他下了床,拿出了保溫杯盛的冰糖燉豬肘子。
“嗚,太好吃了!”
“秀芝啊,你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啊。”
夏本義讚不絕口。
秦羿微微一笑,對一旁的夏子川道:“走吧。”
夏子川有些莫名其妙,跟著退出了內室,皺眉問道:“羿哥,你,你沒事吧?”
“你爺爺的墓當初是誰下的?”
秦羿邊走邊問道。
“我不清楚,這個得問我爸。”夏子川撓了撓頭道。
“不用了,我心裡已經有數了,今天晚上,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秦羿冷冷笑道。
鄔有術此刻左手執筆,右手掐訣,凝聚畢生的法氣,在一張長九尺,寬三尺三的金邊黃紙上,筆走龍蛇!
“天御神龍,鎮我山河,定龍符出,海晏河清,萬邪敗退!急急如律令!”
但見筆尖金光流轉,一口氣的功夫,一道九天御龍符,已經豁然而現。
但見符光之中,隱約有龍形之氣自符頭遊離到符尾,霸氣逼人。
“籲!御龍符在手,邪魔可敗,這方風水,老夫是保定了,哼!”
鄔有術長吁了一口氣,傲然自得道。
山間一輪明月,獨照山頭。
子時已到,鄔有術與夏榮清一家子再次上山,隨同的還有夏明輝等九龍五虎等十幾個青壯勞力。
夜晚子時,正是鬼神驚走之時。
山上影影綽綽,陰氣愈發的濃郁,在月色下如同蒸騰的迷霧。
眾人打著火把,上了墳頭。
墳頭血水叮咚流淌作響,蚰蜒爬行的沙沙聲,讓人一陣膽寒。
但見墳前呆呆的跪著倆人,見了眾人亦沒有個響動。
“大鐘、二鍾?準備作法事了!”
鄔有術喊道。
兩人依然沒有動靜,眾人不免心頭一麻,畢竟今兒這邪事,太滲人了。
“大鐘、二鍾?”
鄔有術頓覺不妙,快步上前,手指剛觸到二人,噗通,二人倒在了地上。
待一檢視,早已是氣絕多時,兩人死相猙獰,很像是被什麼東西活活嚇死的。
“這……”
“死人了,鄔師父,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