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孃的為啥不殺了我!”
“啊!”
雷烈揪著頭髮,跪在地上痛哭。
秦羿冷漠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活下去,我等你來複仇!”
雷烈人雖然活著,但靈魂已經死了。
此後,不過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這種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沒必要再下殺手了。
“安爺,泉安還是你說了算嗎?”
秦羿走到安龍城身前,笑問道。
“別,別介!秦爺,你說了算,我哪能跟你比啊!”
安龍城頓時老實了下來,舔著臉恭維。
“有點自知之明,該好好清算一下你的孽債了。”秦羿摩挲著下巴,想了想道。
“秦爺,這都是雷烈挑的事。你那兄弟的耳朵,也是他削的,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啊。”
“你看這樣好嗎?”
“你要拆遷款,我按十倍,不,一百倍給你補償。”
“你若實在要我還一隻耳朵,那也是可以的啊。”
安龍城嘿嘿一笑,然後一刀削掉了自己的左耳,眉頭都沒眨一下,扔在了秦羿跟前。
他不僅僅對別人毒,對自己一樣毒辣無比。
只要能活下來,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我對你的耳朵沒興趣!”秦羿冷笑道。
“對,我還得給咱娘磕頭謝罪呢。秦爺你點個數,我現在就磕回去。”
安龍城恍然大悟,滿臉是血的跪在了地上,啪啪在滿是沙子的路面上磕起了頭。
頓時血流滿面,好不猙獰。
這位泉安的王者,卻完全像是沒知覺一般。
他深知生存法則。
只想活下去,只要走出這鬼地方,請老爺子出手,他遲早會把這場子找回來。
到時候,他可以有一萬種法子,從秦羿身上討回今日的恥辱。
“現在磕頭不覺的太晚了嗎?”
秦羿嘴角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意。
“你他媽到底想要什麼?老子已經像條狗一樣了,你不是不屑殺狗嗎?這總可以放過我了吧。”
安龍城沒想到百般討好,還是難逃一死,不禁歇底斯里叫喊了起來。
他只想離開這該死的地方,多呆一秒,都有致命的危險。
“我想要你的命!”
秦羿說話間,豎起兩指往安龍城的胸口探了過去。
安龍城雖然沉迷於酒色,但好歹也是位內煉中期高手。
見求生無望,雙手橫裡拍出,想要阻擋秦羿的殺招。
哼!
秦羿冷笑之餘,真氣貫穿掌心,瞬間沒入了安龍城的心臟。
“你,你居然敢殺我?”
安龍城雙目圓睜,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他只覺渾身氣力像是瞬間正在快速潰散,一股死亡的睡意排山倒海般襲來。
“我說過不殺狗,但你是連狗都不如的黑心孽畜!”
秦羿冷漠的轉身而去。
他用法眼看過了,安龍城一身罪孽深重,手上沾過的人命不計其數!
泉安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弄得家破人亡!
他不僅對敵人狠毒,便是對普通平民百姓也是殘忍無比。
這種人死有餘辜!
“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安龍城望著胸口狂湧的鮮血,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因為一個老乞婆,把命丟在了自己的土地上。
他望向這棟象徵著王權的爛尾樓,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緩緩伸出手,想要繼續握緊屬於他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