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香,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沒嚐到嫂子的手藝了。”秦文仁突然放鬆的大笑了起來。
李敏很平靜的笑了笑,添了副碗筷,只是淡淡的叮囑了一句:“你們哥倆少喝點,我倆出去散散步。”
然後拉著何雅沁,出了院子。
酒,很便宜,是燒心的二鍋頭。
“萬成兄,你不會恨我們父子吧?你也知道小羿說一不二,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了。”秦文仁咂了一口酒,眼眶通紅道。
何萬成搖了搖頭,熱淚盈眶道:“不,是你拯救了小敏,拯救了我這個家。”
“萬成地產已經不復存在,你放在棺材給我們養老的錢,我也全捐了。”
“實不相瞞,自從有了錢以後,這個家早就名存實亡了。此前,我已經下定決心,打算跟李敏離婚。”
“但現在,你也看到了,這個家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一樣的飯菜,一樣的酒水,還有一樣的你、我、小敏,人生足矣。”
秦文仁點了點頭道:“是啊,到了你我這年紀,也該想明白了。其實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比錢重要百倍。茹君也拼不動了,決定跟我回老家種地、開山,粗茶淡飯走一生。”
何萬成深以為然。
“你還別說,你這一招猛藥可夠好使的。小敏從棺材裡出來以後,也是大徹大悟,我這媳婦呀,算是回來了。只不過,她現在每天都只願睡在棺材裡,可是讓我頭疼不已啊。”
“哈哈,那倒是我這做老弟的過錯,剝奪了兄長同床共枕的人生之樂啊!”
……
一輛掛著軍區牌照的綠色吉普,像風一樣捲進了聽雨軒。
唐驍月穿著高筒軍靴,幹練的從車上跳了下來,摘掉墨鏡快步往大廳而去。
緊跟在她身後的是兩個拿著手提包,神色肅穆計程車兵。
雖然聽雨軒現在已經歸屬秦羿,但唐驍月依然是以往的火爆脾氣,門禁知道這位大小姐,也不敢攔她。
“小芸,姓秦的去哪了?”唐驍月問道。
萬小芸欣然道:“喲,我的唐大長官,一回來就找侯爺,連我這個姐姐都不認了啊。”
唐驍月擺手示意兩個警衛退下,這才一改冷酷之態,嬌笑道:“哎呀,小芸姐,我這不找那傢伙有急事嘛。”
“侯爺最近一直在丹房,就在後山的清潭邊上,不過他心情不太好,你可得小心點啊。”萬小芸笑道。
“哼,他這人就愛臭得瑟,我才不怕他。罷了,待會再陪姐姐聊天,我先找他談正事。”唐驍月撇了撇嘴道。
“籲!”
“又失敗了!”
“寒陰草畢竟是雜靈之草,煉製回春丹至少得一品靈藥,哪怕我再改變丹方,以真火煉製,仍是徒勞無功。”
望著鼎裡一團黑泥,秦羿收功,一甩額頭的汗珠,喟然長嘆。
他現在心情糟糕透了,又耗去了好幾天,依然是沒有任何進展。
時間不等人,他是在與死神賽跑啊!
想到這,他一陣煩躁,走出丹房,脫掉外衣,一頭扎進深潭,任由冰寒的潭水淹沒身軀。
萬年了,他從來沒像現在這般方寸大亂。
他需要冷靜!
唐驍月抱著胳膊走到寒潭邊,也不催促,就這麼望著泡在潭中的秦羿。
秦羿自然是看到這位大小姐了。
她稍微變的黑了,但更幹練了,渾身透露著一股無形的殺意。
這是在戰場上,經歷了殘酷的生死,才能歷練出來的。
看來離開的這段日子,她沒少執行兇險的任務。
秦羿有好感的人並不多,唐驍月是其中之一。
這與愛情無關,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