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
朱河生打累了,從服務生手上奪過一瓶紅酒,咕嚕咕嚕灌了起來。
“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就是不識時務的下場,以後誰要再不開眼,擋朱某的道,就莫怪我不客氣啊。”
緩了幾口氣,朱河生整了整衣服,指著地上如死狗一般的二毛,衝眾人大喝道。
“朱爺教訓的是,像這等狗奴才,就是欠教訓。”一個大佬恭敬的拱手道。
其他人也紛紛藉著罵二毛,表示臣服。
“汪堂主,他是你的人,我替你教訓他,你沒意見吧?”朱河生咬了根雪茄,冷冷問道。
“朱爺,你呀就是菩薩心腸,像這樣的狗雜種,就該千刀萬剮了。”
汪俊湊了過來,摸出火機恭敬的打上了火。
“嘿嘿,沒辦法。我這人吧,就是心軟啊。汪老弟,接下來怎麼做,不用兄弟教你了吧?”朱河生一口濃煙噴在汪俊的臉上,森然冷笑道。
汪俊連連點頭:“我懂,我懂!我保證,從明天起,朱爺在吳縣再也見不到這小子!”
“嗯!”朱河生滿意的點了點頭。
唰唰!
幾十個密密麻麻的中山裝大漢,腰間別著鋒利的短斧,殺氣騰騰的闖進了大廳,堵住了出口。
見到這群兇漢,在場的大佬們紛紛大驚,一股無形的恐懼瀰漫在每個人的心頭。
“什麼情況,怎麼趙爺的斧頭堂都出動了?”
“是啊,一般除了清除叛徒,或者一年一度的幫派大事,趙爺是不會出動斧頭堂的。”
在場的大佬交頭接耳了起來。
“我知道,肯定是這狗雜種壞了幫規,趙爺今日要親自出手了。”
“沒錯!大家想想,自從趙爺在吳縣立規矩以來,哪裡見過有小弟跑出來要場子的,這不是要反天,打趙爺的臉嗎??”
“哎,這就是作死的下場啊。”
一時間所有人把矛頭指向了二毛。
“嗵嗵!”
又一群人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
領頭的正是坦胸露懷,只穿了一條浴袍的吳縣大佬,趙德柱。
緊跟在他身邊的是老賈。
“趙爺!”
大廳內的斧頭堂弟子與各位大佬齊聲敬禮。
趙德柱雖然在秦幫上層地位很一般,沒法跟四州那些地方的大佬相比。
但在吳縣,他絕對是一等一的扛把子,而且做事較為公平,深得人心,擁有絕對的權威。
“陳二毛何在,誰他孃的是陳二毛呀?”趙德柱光著腳闖了進來。
人未至,已是大吼出聲。
“嘿嘿,陳二毛,你小子死定了。”朱河生拍了拍二毛的臉,冷熱笑道。
“還愣著幹嘛,沒聽到趙爺要人嗎?叉出去!”
朱河生大喝了一聲,汪俊與李強識趣的左右拽著二毛,像拖死狗一樣扔在了大廳中間。
“你們這是幹嘛?”趙德柱一見拖出個血淋淋的玩意,忍不住問道。
“趙爺,這,這位就是擅自破壞秦幫規矩的陳二毛!”
朱河生搶出頭,舔著臉笑嘻嘻的邀功。
“蒼天!”
趙德柱捂著額頭,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本還想借這陳二毛討秦侯個好,這下倒好,闖下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老賈,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趙德柱陰沉問道。
“我走的時候,還讓人看著的。這,這一眨眼的功夫,咋就這樣了呢?”
“我去他先人個板的!這,這哪個鳥人乾的好事的?”
賈光拍著手背,急的跺腳直問。
這下簍子可是捅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