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星,模特,畫家,設計師什麼的,那些人恐怕先生自己都記不住長什麼樣了。不過我記得,都沒您好看,也沒您有氣質。重點是,他們都沒您這待遇……”
說到這兒老高突然有點後悔了,雖說這燕城誰都清楚先生對待感情是什麼態度,且江先生也很清楚,但他總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確實影響了江先生的心情。
他又偷偷瞥了眼內後視鏡,江先生臉上的笑沒了。
他默默閉上嘴,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江一眠知道傅承焰前世在沒娶他之前就是這個浪蕩的德行,但聽人這樣直接說出來,他心裡難免悶得有些五味雜陳,似乎是想透口氣,他隨口一問,“什麼待遇。”
老高見他重點不在那些鶯鶯燕燕上,便立馬答,“見老先生啊。先生可是從來沒帶人回過祖宅,就只有您。”
江一眠怔住,這倒是讓他很意外。
憑前世對傅承焰的瞭解,他是有過無數前任,且有很多段深刻的感情經歷的,沒道理不帶人回家。
他記得那是傅承焰剛把他從那個雨夜抱回家的時候,他身體被傅承焰備在車裡的大衣完全包裹住,嚴佚提著藥箱已經候在寬敞的主臥,所有傭人在臥室外排成兩排屏息凝神聽候吩咐。
傅承焰先諮詢了嚴佚,然後抱著人進浴室。
浴室門關上,江一眠冰冷出聲,“傅先生,請您出去吧,我自己可以。”
傅承焰將人放在浴缸一頭坐好,拿掉裹住他身體的大衣,開始解他已經被捂乾的貼身襯衣。
“傅先生,請您停手。”江一眠一把扼住傅承焰的手腕,剋制住碾碎他動脈的衝動。
“停什麼手?跟了我就要聽話。何況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傅承焰甩開他的手,脫掉他的襯衫。
滿身傷疤,溝壑縱橫。
傅承焰頓了幾秒,眼底閃過一絲江一眠看不懂的情緒。他手心攥緊又鬆開,幾次之後,控制住劇烈顫抖,繼續去解江一眠西褲釦子。
除了秦霄,江一眠從來沒這樣赤。裸地讓人看過他的身子。那次被秦霄送到傅承焰的床上,傅承焰指尖撥開的,也只是他胸膛幾寸而已。
這樣完全地將自己的身體和傷痕徹底暴露在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面前,江一眠心裡情緒複雜萬千,很不是滋味。
但他沒再阻止,因為傅承焰說得對,選擇跟他,就是他的人。自己已經這幅樣子,與廢物無異,又哪裡來的底氣拒絕他?
對此刻的江一眠來說,活下去,比尊嚴更重要。反正他和傅承焰不過是各取所需,何必在意那麼多?
熱水放滿浴缸,傅承焰沒讓赤。裸的江一眠躺進去,而是為了避免他血淋淋的傷口沾水,用毛巾打溼後擰得半乾,一寸一寸地替他擦身體。
從額頭到臉頰,到喉結,再到鎖骨,胸膛,腰腹……
溫柔又疼惜地,擦過他這一生所有的傷痛。
擦到大。腿。根時,江一眠面無表情地冰冷開口,“希望您知道,我並不是什麼乾淨的人。”
傅承焰手上的動作沒停,笑了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