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您的聰明才智,這很難想通嗎?”
“回答我!”秦霄暴吼,隨手操起一根鏽跡斑斑的鋼管朝江一眠狠砸過去。
鋼管在江一眠腳邊砸出劇烈聲響。
江一眠看了一眼高處小窗戶外的天光,雖然都是白茫茫一小片,但江一眠有能力分辨時候。
明顯,拖延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江一眠看回秦霄,一字一句,“因為我不想成為您那樣的人,我不想跟您一起死,平白葬送我美好的人生。您才是該待在地獄裡的人,我為什麼要陪您下地獄?”
聽到這話,秦霄突然大笑起來。
但他笑著笑著,就哭了。
在冰冷的江水裡見到江一眠,是秦霄得知一切都是江一眠的圈套後,唯一的溫存和感激。
而此刻,這一絲溫存和感激也沒了,全被滔天的恨意淹沒。
“不想陪我?”秦霄笑過之後,開始走近江一眠,像一頭髮狂的猛獸在逐漸逼近縮到角落裡的獵物。
他走近後,蹲下身來,此刻看江一眠的眼神,就是個極度危險的瘋子。
江一眠波瀾不驚,不發一語,任由他盯著自己。
他看了江一眠很久很久,久到外面的雪越來越大,高處小窗戶的窗沿上都積了厚厚一層雪。
慢慢地,有誤入小窗的雪花,開始紛紛揚揚地落下來。
在江一眠身後流光一樣傾洩下來。
很美。
坐在這飄搖雪花之前的人,更美。
秦霄突然抬起手,他指尖伸向江一眠的領口。
他真的很想撕碎江一眠的衣服,把他往死裡操。
可昨晚在江邊,江一眠下手太狠,他此刻下。身都還充血腫著,疼痛難忍。
昨晚把人抓來這廢舊工廠時,他就試過。
他以前光想著江一眠的樣子,都能很快情動。
可昨晚,江一眠就被他綁在這椅子上,就那樣一動不動毫無任何反抗能力地坐在他面前。
他卻始終毫無反應。
或許是因為充血腫痛的緣故,秦霄想。所以昨晚他沒有碰江一眠。
可今天疼痛越發劇烈,秦霄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真被江一眠給廢了。
要是真廢了,可就永遠也碰不了江一眠了。
想到這裡,秦霄下。身又傳來一陣劇烈疼痛。
他咬牙強忍著,然後指尖上移,手掌輕撫江一眠漂亮冷靜的臉頰。
突然,他臉上變得異常陰森扭曲,野獸一般狂吼,“我偏要你和我一起死!”
然後猛地起身,走向江一眠身後堆著的無數巨大汽油桶。
一陣哐當作響,秦霄在他身後狂暴地踹翻了一大片鐵桶。有的甚至滾到了江一眠椅子後邊。
一通發洩之後的秦霄回到江一眠身前,再次蹲下身,溫柔又癲狂地看著江一眠,“求我。”他輕聲說。
江一眠也輕而堅定地回答,“做夢。”
秦霄笑了下,摸出打火機,點燃。
舉到江一眠面前。
“求我。”他再次輕聲說。
江一眠也笑,“做、夢。”
秦霄收起火,告別似的,緩緩起身,習慣性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膝蓋,然後居高臨下地跟江一眠說了句,“江管家,我們下輩子——再見。”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廠房,重重關上門。
江一眠聽到上鎖的聲音。
很快,廠房外面的煙霧絲絲縷縷地竄了進來。
按照計劃,這個時間點,那些被自己引出來的亡命之徒,此刻應該已經被警方一網打盡。
就算秦霄留了後手,只安排了一部分人參與綁架,但他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