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了。”
“既然沒事,那我送你回去?”傅承焰扶江一眠站起來,“或者,去酒店?”
他盯著人看,“如果你願意的話。”
江一眠無奈笑笑,傅承焰可真是和前世一樣,無時無刻不在他面前耍著小心思。
他沒有直接回答,只問,“傘呢?”
傅承焰一邊笑他,一邊扶著他往門口走,“人都這樣了,還惦記傘呢?”
“您就告訴我吧,”江一眠站定看著他,“我想知道。”
傅承焰吊兒郎當,眯著眼問,“喜歡那把傘?”
江一眠點頭。
傅承焰摸出手機,打給吳巡,“明天去提一臺車,車型……”
江一眠被他這話震驚了,下意識抬手捂了他的嘴。
傅承焰眸色一亮,不動聲色地按下電源鍵掐了電話。好看的桃花眼,慢慢彎起曖昧的弧度。
可江一眠掌心觸碰著那兩片溫熱薄唇,彷彿摸到了燙手山芋,只兩秒就連忙收了回來。
前世傅承焰在床上總愛說騷話,有時候語出驚人,江一眠就捂他的嘴。
習慣這東西,是很難改的,即使是在極度的剋制之下,也偶有不經意的時候。
江一眠發病時雖然意識不太清醒,但他能感受到傅承焰的體溫,他知道昏睡的這段時間傅承焰一直握著他的手。
幾個小時內經歷了極度恐懼和極度渴望的依賴,精神鬆懈下來後,剛才一時情急被習慣支配,現下只剩心慌意亂。
此刻江一眠雙手無措地放到身後,攥著衣料。掌心仍舊燙得厲害。
難得。
一向波瀾不驚的淡漠小美人,也有慌亂的時候。
傅承焰垂眸看他,回味著那一觸即分的掌心溫度。一邊細細欣賞他無措的反應,一邊壓低嗓音笑著問,“怎麼了?”
“……我不要您的車。”江一眠低頭,臉上漾起微紅。
他並不是喜歡勞斯萊斯的雨傘,只是那把雨傘代替傅承焰陪了他一週,對他來說已經有了不一般的意義,跟它的品牌無關。就算傅承焰當初給他的是一把普通的雨傘,也會讓他想要珍藏起來。
傅承焰看不懂這小美人的心思,不要人不要車,對一把平平無奇的雨傘倒是心心念唸的。
他靜了幾秒後說,“我不小心弄髒了。”
“所以……您扔了?”江一眠抬眸看他。
江一眠是瞭解傅承焰的,他覺得髒了的東西,就不會留。
“……沒有。怎麼會?”傅承焰突然彎起桃花眼,自然而然地攬住江一眠的肩膀,“走吧,夜深了。”
其實江一眠雖然很渴望,但他是不願意讓傅承焰看到狀態糟糕的自己的。那樣狼狽的,不堪的,沒有尊嚴的,需要他照顧的自己,上一世傅承焰看得夠多了。
重活一世,江一眠只想讓他看見最好的自己。
所以他拂掉了傅承焰的手,讓自己顯得沒那麼脆弱,儘管他很貪戀他的觸碰。
“我沒事了,能自己走的。”
傅承焰無奈一笑,雙手插兜,收起動手動腳的小心思。
嘖,可真是難搞。
名片
出了大廈,兩人並肩而行。
寂靜深夜裡周遭沒有人的感覺,讓受驚後的江一眠再次面對外界環境時也顯得略微輕鬆了些。
手機突然震動,他拿出來滑開螢幕,是秦汐發來的微信。
【秦汐:江管家,你在哪兒?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也沒接,看到回我。】
【江一眠:在回來的路上了。】
【秦汐:遠嗎?要不要我安排人來接你?】
【江一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