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眉頭明顯皺起來,它頓了下,又低頭:“可以摸。”
時諾愣了下,抿了抿嘴,小聲問道:“真的嗎?”
“嗯。”白狼神色淡漠,但已經側頭,將耳朵送進了伴侶手中。
溫溫熱熱的大狼耳,雪白漂亮,最頂端的耳朵尖在摸上去的時候微微抖了抖。
時諾動作小心翼翼的,他以為狼耳受到刺激,會折下去避開他的手,沒想到修忍住了。
他確實很眼饞,情不自禁就將手覆蓋上去。
耳朵上同樣濃密的毛髮很柔軟,溫熱有彈性,在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才撲稜稜抖動一陣。
和嗚嗚像一團可愛的白雲不一樣,成年白狼身軀矯健,腰背線條流暢,幽深湛藍的眼睛微微往下一壓,冷峻又帥氣。
客廳靜默無聲,等時諾從滿足感中回過神,已經過去很久。
白狼的兩個耳朵被揉得稍稍凌亂,他有些心虛,伸手給人家捋順。
修·埃爾維斯沒有躲避,眼睛已經微眯起來。
時諾沒有太用力揉捏,是一種舒服又不失親暱的力度,再說就算真的用力了,對它來說也不算什麼。
嗚嗚翻了個身,小嘴巴發出哼唧聲,腿也動了幾下,不知道在做什麼夢。
太陽很好,室內溫度偏高,但沒有到太熱的程度。
白狼繞著時諾轉了兩圈,下意識想要標記。
野獸呼吸來到頸後,時諾習慣性低頭,順從接受一切。
等柔緩的標記完成,他被包裹在一片溫熱的毛絨絨中,喘息過來後,不免有些睏意。
白狼舔舔獠牙殘留的香甜資訊素味道,以前它的標記太急,經常給時諾帶來生理上的煩惱,有了嗚嗚之後,時諾臉皮薄,很怕在孩子面前出醜,提出這個要求時很堅定,它也只能照做。
地毯上,時諾躺在小狼旁邊,枕著一個抱枕閉上眼睛。
還沒睡著,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忽然覆蓋在他懷裡。
身後白狼一聲不吭,他莫名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小心抱住粗壯的尾巴,摟在懷裡順毛摸了好一會兒,最後心滿意足抱著大尾巴睡覺。
白狼神色輕鬆,尾巴稍微一用力,就將時諾整個人拖近自己最柔軟的腹部。
耳朵可以摸,但腦袋不行,不過尾巴也可以給時諾。
山林紅、黃、綠各色相間,多彩絢麗,遠遠望去,整片山脈都是彩色的,又一年深秋到來。
太陽正好,樹葉落了不少,陽光從縫隙中照進樹林,一束束光中有不少浮沉飛舞。
枯葉被踩得作響,時諾一邊張望一邊沿著山坡往上走。
他胸前揹帶裹著精神十足的小白狼,八個月的嗚嗚已經很有分量了,沉甸甸的,長大了很多,四肢更是粗了一圈。
嗚嗚這會兒很乖,沒有搗亂,它脊背貼著時諾胸膛,正面對著前方,腦袋往後靠著爸爸胸口,不斷觀察周圍環境。
和白狼的海藍色眼睛不同,它眼睛是黑色,溼漉漉的,瞳仁又大又亮,一副好奇的模樣。
這不是它第一次出門,但是是第一次來到山裡,之前都是在平原一帶活動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