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會動搖國本,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眾朝臣齊聲高呼。
“都城是國之根本?難道國之根本不是朕嗎?而且朕只是前往寧都避難,又不是真的遷都。只要梁都沒有被北蠻人攻破,朕都不會下旨遷都的。”
“陛下,即使不是遷都,您擅離國都,也會引起天下動盪的。”
“動盪什麼?難道還有人敢造反不成?此事朕意已決,不要再議。武統領。”
“末將在。”
“禁軍即刻安排,明日一早全體禁軍護送皇室啟程前往寧都。”
“末將領命。”
“陛下要帶走所有的禁軍?”立馬有人發現了問題,“如果禁軍離開梁都,那梁都的城防……”
“不是有五千巡防營在嗎?保衛梁都本就是巡防營職責,而禁軍的職責是保護朕。朕看你們就是不在意朕的安危。”
“臣等不敢。”
“不敢?那就不要再廢話。如再有人多言此事,之前那人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景泰帝臉上再露殺意,讓大殿中的眾朝臣噤若寒蟬,皆伏身聽命。
“兵部尚書。”
“臣在。”
“梁都防禦朕就交由你負責,你可隨意挑選所需將領、官員,和你一起留下來,守衛梁。”
“臣領旨。”
好在景泰帝沒有隻顧自己逃跑,全然不顧梁都之事。
安排李嚴負責梁都守備,一是因為其為兵部尚書,兵事屬其職責,二是其與方御守一黨,此事景泰帝依舊覺得責任在方御守,現在不能對方御守怎麼樣,那就將負責放到李嚴身上。
安排好這些,景泰帝就準備退朝回後宮。
此時朝眾中一人越眾而出,“陛下,據報北境嵐縣失守致戰局失利皆因嵐縣侯葉韓依擅自帶軍臨陣脫逃,請陛下嚴懲嵐縣侯葉韓依。”
“此事當真?”景泰帝停下腳步,詢問的語氣中並沒有多少怒氣,遠遠不如之前在說到方御守罪責時。
“有北境邊軍軍報為證。”
“嵐縣侯現在何處?可有審問?”
“葉韓依已攜其家人逃到梁都,宗正司已派人審問。”
“他怎麼說?”
“葉韓依說他本人是要帶兵駐紮城外與嵐縣互為犄角,而當時出城是準備先帶人護送有孕的夫人離開嵐縣,沒有想到正好趕上北蠻騎兵襲來。他承認嵐縣失守他有指揮不利的負責,但不承認是臨陣脫逃。至於真相是否如此,暫無從判斷。”
“既然他承認有罪,那豈有放過之理。要不是他之錯,怎會有這後續的事情。著宗正司嚴懲嵐縣侯,降其爵為縣男,不再世襲罔替,奪封邑、奉養。”
景泰帝隨口下達了對葉韓依懲處的旨意。
這旨意讓大殿中的眾朝臣有些驚訝,不是因為太重,而是因為太輕了。
不管是否可以確定葉韓依是主動臨陣脫逃,他導致封地失守的事實是在的。
光是未盡守士之責盡致國土淪喪,就不是簡單地降爵就行的,至少都應該褫奪爵位,流放嶺南。
可景泰帝就這樣給了個不痛不癢扣懲罰,明顯是有意要放過葉韓依。
眾朝臣都在猜測葉韓依什麼時候在景泰帝這裡有這般的份量了。
他們哪裡知道這是葉韓依逃到梁都後,花費了不小的代價,才做到的。
葉韓依深知嵐縣失守自己的罪責躲不掉,為了他自己、媚姬和她肚子裡孩子的身家性命,一到梁都,就透過自己的門路人脈,買通了宮裡的人,給景泰帝如今最寵幸的麗妃送去了孝敬,希望麗妃可以在景泰帝跟前給自己說一兩句好話。
那麗妃收了葉韓依送上的鉅額孝敬,就在服侍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