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乾脆頒旨把名分定下來呢?”
今日周明的話倒是提醒了他,陸潯的太師令是私下給的,沒有過官場明面,他住在陸潯這就名不順言不正的。
陸潯手指動了動,將書抬起來要敲他。
周昫立馬縮了脖子,不情不願地改了口:“聖上……”
陸潯這才瞪了他一眼,放他一馬。
“太師畢竟不是尋常官職,以我的年紀資歷,怕是要引得朝上議論,到時候吏部禮部都難做。”
周昫撅了嘴,憤憤地趴了回去:“這些人真是一天到晚閒得慌,又不是給他們找師父,嘰嘰歪歪幹什麼!”
陸潯聽出了他氣話的意思,這回是真捏了書在他頭上啪的敲了一下。
“哎……”周昫抱住了頭,小聲地埋怨一句,“打我做什麼,又沒說錯……”
話是沒錯,理卻不是這個理。
給皇子找先生,說白了的確是皇家的私事,換到平頭百姓家,誰還管你請哪個先生呢。
可事情到了世家重官身上就不一樣了,先生是能影響子弟前行之路的人,在某些時候興許能成為倚仗,不得不慎重考量。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其中也有勢力分合,其重要性不小於說親聯姻。
更別提在宮中。
東宮之位未決,周昫在這種時候回來,他身上就壓著一部分可能性。
沒看到那些大臣恨不得連宮裡一隻貓的事都要管嗎,更何況一個儲君預備人選的先生,那可是關乎未來局勢的事情。
周昫如果連這都想不明白,之前在青石鎮就真白學了。
他知道這個道理,可他就是氣不過。老子的先生,老子愛認哪個認哪個,關你們什麼事,管天管地!
“你這若不是氣話,就真該再挨一頓打。”陸潯說著威脅人的話,聲音卻沒什麼實質的怒意。
周昫聽著陸潯的威脅嚇唬,摸摸自己鼻子不說話,察覺到陸潯掀了他身後的帕子,緊張得直想回頭。
“別動。”
蠢蠢欲動的腦袋縮了回去。
陸潯見藥已經起效,替他把衣服拉起來輕輕拍了下,引得人哎喲一聲,抱著糰子滾開了。
“如今朝上局勢不明,你又讓人盯著,多長几個心眼。再敢惹出事來讓人告狀,我一樣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