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
虞棠眉心緊鎖,覺得自己的耳朵裡進了髒東西。
“你嘴放乾淨點,別在我面前拉屎。”
沈知臉色更是蒼白得難看極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也行,但得看你說什麼,看我值不值得和你好好說。”
這時,服務生端著調好的酒進來了。
在兩人面前各放了一杯。
“虞棠姐,沈老闆,嚐嚐我們這段時間開發的新品,順便也提提意見。”
沈知的手還沒碰到酒杯,眼睜睜看著那杯酒從眼皮底下被虞棠拿走。
她朝服務生揚了揚下巴,“沈老闆不會喝調酒,給他倒一杯涼白開吧。”
沈知和服務生同時愣住。
服務生更是為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這……”
虞棠面不改色,兩杯酒都挪到了自己面前,“去吧,要涼水就行,沈老闆不喜歡喝熱的。”
服務生離開後,沈知咬牙切齒,“虞棠!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虞棠輕輕晃著手裡的酒杯。
“用錢、靠出賣身體的方式找來個刁染,故意在我生日當天鬧一出出軌拋棄我的戲碼,你能不能直接點告訴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實在懶得猜。”
她臉上的淡定和無視,深深刺痛了沈知的心。
“我本來以為,我們之間是有愛的。”
他吸了吸鼻子,甚至沒敢看虞棠。
“二十多年的感情,七年的愛情,難道你真的……”
“打住,”虞棠做了個拒絕的手勢,“注意你的措辭,二十多年的相識,七年浪費時間的交往,這樣比較準確。”
感情和愛情,在他倆之間是根本不存在的。
不知道是真的情緒上頭了,還是演技高超,演到騙過了自己。
沈知竟然帶著哭腔說了句,“可我是真的愛過你,真心的。”
“我從來沒有,你不必自作多情。”
虞棠的冷漠無情,遠遠超出沈知的承受力。
他從悲傷到暴怒,只是一瞬間的事。
手掌抓著桌角,手背上青筋暴起。
“七年你都沒有愛上我,就那麼快能愛上別人?和那個周慎野才認識了幾天,你就能和他上床!”
虞棠淡定反擊,“和你比起來,我還是稍遜一籌,起碼我喜歡周慎野,不像你,對刁染沒感情,也能睡得下去。”
“虞棠!”沈知又一次咬著牙叫她的全名,“我和刁染,是奶奶出的主意,你也知道,我只有聽她的安排,才有繼承啟勝地產的資格,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
“那你現在回來是什麼意思?你那個厲害的奶奶又給了你什麼指示,讓你來挽回我,再利用我?”
“不是的!”沈知搖頭,“我這次來找你,是想遵從我的心,我喜歡你,想和你重新開始。”
“那你奶奶怎麼辦?她能接受我嗎?”
虞棠淡淡一句話,把沈知問住了。
他喃喃地自言自語了幾句,無法回答。
虞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皺眉,“這調酒師的手藝也是越來越差,真難喝。”
放下酒杯,再次看向沈知,“還有刁染,你把人家騙到手,又準備撒手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沈知,渣男不是這麼做的,背叛了我,又去辜負別人,你這樣的行為,是要下地獄的。”
沈知眼神發愣,呼吸困難。
“如果……如果我能把這些事解決好,那你願不願意給我個機會?”
虞棠淡笑,扔出來三個字,“不願意。”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