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野說著說著把自己給生氣了。
最後沒好氣地說了句,“我看你還是少和她來往,他本來就目的不純,萬一再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
虞棠可不是鴕鳥,明知道對方有計劃要行動,她怎麼能把頭埋進土裡。
她的每一個決定都做得大膽乾脆。
“刁染現在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沈知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周慎野略有擔心,“萬一她反水,兩頭騙怎麼辦?”
“她沒那個智商,”虞棠笑,“和沈知比起來,我願意相信的刁染一次。”
說完這一句,剛剛笑變成冷笑,“從一開始,我和沈知的關係就活在謊言裡,現在的刁染也如此,她如果願意自救,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想她應該會把握住。”
周慎野話鋒一轉,冷不丁問,“你恨沈知嗎?”
恨嗎?
這個問題虞棠有想過。
這段關係中的愛與不愛或許是虛無的,但七年的青春時光卻是真實的。
在沈知身上浪費了七年,要說沒有半點怒氣,那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說到“恨”,好像也談不上。
虞棠搖了搖頭,“我恨的是一段充滿謊言的關係,沈知該對他撒的謊付出代價。”
聽到這,周慎野眼神閃了閃,移開。
虞棠看過來,捧起他的臉,挑眉,“你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周慎野瞪大眼睛,“你已經把我調查了個底朝天,我哪裡還瞞得了你。”
虞棠眯眼,“真的?”
“或許……你瞭解的我的故事是有不完整的地方,但我絕對沒有要騙你的意思。”
周慎野輕咳了一聲,抓著虞棠手,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手心。
“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一五一十,把自己完完整整在你面前剖開,讓你瞭解我的每一件事。”
他的臉頰是涼的,帶走了虞棠掌心的溫度。
虞棠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感受到他的真誠後,便放開了手,“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用完全剖開給我看,不管未來我們能走到哪一步,你和我,都是兩個完全獨立的個體。”
連線兩人的只應該是愛,而非其他。
周慎野的指尖輕輕劃過虞棠手臂上的傷口,“你還沒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小意外,沒事。”
“疼嗎?”
虞棠搖搖頭,“不疼了。”
“那我幫你洗澡。”
嗯?
這個話題轉換得生硬又突然。
虞棠還沒反應過來呢,已經被周慎野從床上抱了起來。
“欸……你幹嘛……”
虞棠為了不讓自己摔倒,只能勾住他的脖子。
周慎野一本正經,“我也傷過手,知道洗澡有多不方便,自己淋過雨,當然得為你撐傘,好好享受我的服務吧。”
剛剛折騰半天,虞棠渾身是汗黏黏糊糊的不舒服,確實需要好好洗個澡。
她沒有再掙扎,反正和周慎野已經“坦誠相見”過了,她完全放開坦然了,接受著他溫柔的“服務”。
浴缸裡的水溫剛剛好,被溫熱包裹著,虞棠得到了徹底的放鬆,洗完澡又磨磨蹭蹭泡了好一會兒才起來。
半小時後,她換衣服下樓,才走到樓梯口,就聞到撲面而來的飯菜香味。
在她在浴缸泡澡的二十分鐘裡,周慎野已經在隔壁的浴室裡簡單洗了個澡,下樓進了廚房。
從他來虞棠家做過兩次飯開始,原本空空蕩蕩的冰箱就被他塞滿了食材,隨時為再來做飯做著充足的準備。
虞棠好像也習慣了家裡